蒋云书开口:“生气?”
白糖用后脑勺示人,不吭声。
蒋云书倾身,床垫发出弹簧声响,他微微拉下领子,“都让你咬口,还生气?”
“没生气”白糖闷闷地说。
蒋云书说:“把头转过来。”
“诶,怎?”
不算年轻alpha用舌头顶下牙龈,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:“上火。”
昏暗房间内,omega全身赤裸地趴在床上,双手抱着枕头睡得昏昏沉沉,被子堆在后腰,露出白皙后背,肩胛骨凸起,脊柱沟流畅地延伸至尾椎骨,深得能盛水,非常漂亮,是医学生眼里完美背部比例举例对象,是美术生看眼就会邀请去做模特程度。
如果不是太瘦,如果不是有三道碍眼浅浅伤疤话。
白糖双眼红肿,鼻子也哭得塞住,只能半张着嘴呼吸着,以至于换气声有些重。
发情期最难捱时间段就这过去,omega不会再像前两天那样失去理智被本能支配。
但是可能因为第天蒋云书那强势不讲理行为给敏感omega留下阴影,导致在余下几天里,白糖都非常抗拒alpha触碰。
家政阿姨昨晚接到通知,今天早早地就来到这个家,进门,就被花园里飘扬着几床床单被套给吸引目光。
她放下食材,看到这个家alpha擦着微湿头发下楼,好似刚洗个澡。
“蒋先生,”家政阿姨说,“外头床单被套你放着让来嘛!”
白糖很听话,下半张脸埋在枕头里,只露出双肿胀眼睛,他声音沙哑:“咬得很大力吗?痛不痛啊”他记得那是他反抗不得,哭着求着不让看,但alpha仍旧置若罔闻地抬高他腿,从脚踝看到腿根,他气之下咬。
但其实,无论蒋云书对他做什,他都不可能会生气,因为如果不是蒋云书,他现在还处在水深火热中。
他
蒋云书坐在床侧,用棉签沾点水点在omega唇上,他用指腹摸着白糖后背,伤疤很明显是细长柔韧绳条留下痕迹,例如鞭子。
如果不是他半强迫地捉住要逃跑omega,摁在床上从头到尾地检查遍,他还不知道白糖身上,原来有这多伤。
白糖被外头黑糖叫声喊得悠悠转醒,他迷迷瞪瞪地掀开眼皮,对上alpha微沉目光。
蒋云书没说话,就这看着床上人。
omega不再像以前那样确认他是否蒋云书,而是默默地扭过头,负气地背对alpha。
蒋云书把毛巾搭在脖子上,说:“没事,阿姨麻烦你做丰富点,白糖又瘦回去。”
阿姨忽然瞥到面前这个alpha脖子上有个深红色牙印,半藏不藏地隐在衣领下,她又联想到外边占满半个花园床被,懂,露出个暧昧笑来,说道:“身子不好就是容易瘦,放心吧做点补!蒋先生你快上去陪着吧。”
原本直视阿姨目光有瞬动摇,蒋云书顿顿,佯装镇定自若道,“好。”
俗话说,长辈看过人比小辈走过路还多,阿姨捂嘴笑,又懂,这个高高大大alpha面上不显,实则是在害羞。
踏上楼梯,蒋云书想到什似,重新转过身来,“阿姨再煲下凉茶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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