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气极反笑,“那按照你这说,也烂透。”
白糖蓦地抬起头来,想反驳,却被alpha捂住嘴不让说,蒋云书道:“这具身体之前吃得那咸又那甜,说不准全是毛病,只是现在检查不出来罢,而且要说脏,你能脏得过?这具身体与那多人进行过性行为,脏极。”
白糖睁大眼睛,被捂着嘴、喉咙痛也要说:“才不是!你是你,他是他!”
“但
白糖讨厌死自己容易哭这个缺点。
他憋住气,想把那股酸意压下去,却无法,他眉头蹙起来,闭上眼不敢再看alpha,睫毛颤抖着,副可怜兮兮模样。
蒋云书却不再心软,这个问题不解决只会是后顾之忧,他晃晃omega下巴,“说话。”
眼泪流下来,白糖嘴唇抖抖,颤颤巍巍地说:“因为”
说开头三个字,就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。
沉默。
半晌,蒋云书说:“但是,生气。”
埋在枕头里白糖忽然安静,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。
“发情期时候,”蒋云书盯着白糖耳朵尖,“为什要去洗冷水。”
他面色不虞,语气冷淡:“不能勃为什不告诉,你是要拖到无法医治时候再等发现,看后悔莫及样子吗?”
只是心凉与无尽悲伤,他死死捂着掩盖着,那最丑陋面就这样展现给蒋云书看。
现在想想,其实觉得也还好,反正自己已经够烂,也反正,蒋医生不会喜欢自己。
他托得周安福,从那种地狱般黑暗生活被救出来,他还奢望什呢?
很简单道理。
只是当时在发情期,他只要想到,就有种天都要塌下来感觉。
蒋云书放开手,把omega抱到自己大腿上,虚虚环抱着,耐心地等待。
打巴掌又赏颗枣。
alpha刚洗完澡,白糖闻到好闻肥皂味,他攥着蒋云书衣服,把脸埋进蒋云书胸口,泣不成声:“因为太、太脏浑身都是伤,伤又丑、身体又、又差,还有很多,很多毛病”
句话说几分钟才说完,断断续续。
蒋云书感觉到自己胸口阵湿凉,他听完,脸色却更不好,生气于白糖竟然这想自己同时,另个念头闪而过:谁允许他这想自己?
“不是!”白糖猛地坐起来,语速极快地道歉,“没有没有真!对不起,对不起”
蒋云书沉默不语。
白糖察觉alpha真生气,他脸上满是惊慌,睫毛上还坠着泪,有些急不择言,“没、没有!是真,只是觉得自己烂透不敢给”
声音戛然而止。
蒋云书却眼疾手快地捉住omega下巴,让他直视着自己,不能再逃避:“为什觉得自己烂透。”
现在清醒去想,真,也就还好。
“哭什。”蒋云书用手指揩去白糖眼睫下湿意。
白糖咬着枕巾摇头,眼泪都蹭到枕头上。
蒋云书沉声道:“白糖,你在想什,你要说出来才知道。”
白糖依然摇头,带着浓重鼻音,声线颤得不行:“没、没有”他怎敢,怎敢说出来,自己于蒋云书而言,只是个长得像周安病人,甚至还不是周安,蒋云书听到后,会有多膈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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