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皇上,臣再过三个月就满十七。”这是原主年纪,至于本尊,二十有二大学毕业狗只。
景隆帝唔声,“未及弱冠便已考至贡士,也算是才智出众。”从案边拣起本折子,递给他道:“你看看,有何想法?”
股清幽暗香在空气中浮动,如笼烟含雨丁香般沁人心脾,却又极淡薄飘渺,若有若无。
景隆帝环视四周,目光落在那个被他遗忘臣子身上,道:“苏晏,你过来。”
苏晏被突如其来点名惊得愣,下意识地往前挪两步。
景隆帝眉峰拢,“再近些。”
苏晏磨磨蹭蹭地又挪近两步。
,随驾去御书房侍侯吧。”
苏晏心底咯噔下,立刻悬起十五个吊桶,皇上怎会突然命他随侍,莫非那块玉佩真落在他手里?
他大着胆子抬眼窥视,见景隆帝面上温和恬雅,又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,便放下心,拱手道:“臣遵旨。”
御书房里早已燃龙涎香,等候皇帝早朝归来。
景隆帝进门,皱皱眉:“把香撤,味儿太冲,闻着心堵。”
景隆帝见他如同受惊小兽般畏缩不前,好气又好笑。
天子呼传,近身侍奉,多少臣子求也求不来殊荣,偏偏此人副提心吊胆、不甘不愿样子,倒像是舍身饲虎般。
当下脸沉,道:“怎,朕叫你靠近些,你不乐意?”
苏晏见龙颜不悦,只得再凑近些,挨着金丝楠螭凤纹翘头案站好。
那股薄香似乎更清晰些,夹杂着新鲜湿润水汽,景隆帝深吸着,微醺地闭闭眼。极短时间后,他恢复常态,淡然问道:“你今年多大?”
两旁内侍连忙上前撤走鎏金兽夔足香炉,又用雉羽宫扇驱散余味,不多时房内片清爽。
景隆帝这才踱到宝座坐下,随手拿起案几上奏折翻看,司礼监内侍随即捧上朱砂砚台,静侯皇帝批红。
苏晏垂手而立,不敢发出半点声响,许久之后,忍不住窥眼上座,见景隆帝正姿态端雅地批阅折子,似乎早把他忘到九霄云外去。
他悄悄扭扭发酸脚掌,心中郁闷:莫名其妙被叫来御书房,又把他不闻不问地晾在这里,真当他是大型观赏性盆栽吗?偏偏自己不能先出声,只能等皇帝想起还有这个人来,古代这些君臣之礼、繁文缛节实在是麻烦透顶。
他正腹诽,那厢皇帝陛下忽然心有所动地抬起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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