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是宝贝,都是居心叵测人情。”苏晏嘟囔,恹恹地翻身欲睡。
耳边却忽然听得个冷锐声音道:“如有不想见到人,可来找做买卖,第次不收钱。”
苏晏略微仰脸,望望槛窗内阴影,苦笑:“看来今日还真是狼狈不堪。不过买卖还是算,他虽歪死缠,却还没到让心生杀意地步,而且也不愿你去冒险。”
那声音便如幻象般杳然。
豫王满腹悻然立时掉个矛头,朝他们骂道:“唤你们进来?瞎摸乱闯想做什!群蠢货!”
随从们切切叩首:“小人无知,请王爷息怒。”
豫王发通邪火,转头对苏晏讪笑:“手下鲁莽,让清河受惊,孤王给你赔个不是。”
苏晏知道豫王是借此机会服软,自己也需得给他个台阶下,深吸口气,“王爷言重,下官方才睡思渐起,人有些发懵,也不知口不择言地说什,还望王爷勿怪。”
豫王放心:“不怪不怪,清河既然乏倦,便好好休息吧。”
住他腰身嘘疼问痛,忽然意识到斯人在怀,哪里再去找这好机会,心底压抑欲火霎时成燎原之势,翻身压住苏晏,手伸进衣内又摸又揉,口中胡乱道:“清河,你让摸摸……不做别,就只亲下……哎,你别乱动,小心伤口……”
苏晏疼得冷汗乍出,怒喝:“朱栩竟!你发什疯!再不住手,休怪不客气!”
豫王舔吮着他脖颈,浪声道:“亲亲,心肝儿,可千万不要客气……”
苏晏气得眼前发黑,也管不什犯上大罪,曲起肘尖狠狠朝他肋骨撞去。
豫王吃痛,闷哼声。苏晏乘机推攘,手边摸到块硬邦邦物件,把操起来,以板砖掀前脸儿标准姿势朝他头上招呼。
他整整头上累丝嵌宝石金冠,起身走出几步,又回头道:“这伤是怎养,身越发瘦,回头让人给你送点补品来,可不许推辞。”
苏晏拢好衣襟,神色自若:“多谢王爷厚爱。”
院中很快安静下来,风动落花红簌簌,却是点声息也无,岑寂地归于尘土。
苏晏慢慢挪动腰肢,松软厚垫在身下硌得他生疼。他用靴尖拨拨落在地上棋子,懒洋洋地叫道:“小京,把这些东西收进柜子。”
“这……这些是什宝贝!”苏小京又是惊羡、又是惋惜地在泥土中拾捡棋子,连同棋盘起珍重万分地收进怀里,脚步异常稳当地往屋里去。
豫王惊见风影破空,情急之下往后倒,堪堪避开。
炕桌扫落在地发出声钝响,干棋子噼里啪啦甩得到处都是。他捂着磕疼后腰,恼恨地叫道:“你……你还不快给放下,这是犯上!”
苏晏手握板砖,啊不,是玉石棋盘,眯着眼睛止不住冷笑:“打着打不着反正都已经犯,干脆挣个鱼死网破,下官条贱命何足惜,只是王爷千金之躯,眼下也休想全身而退。”
豫王知道把他逼急,心底大是懊恼,怎就时忍不住,惹得他翻脸。
正在尴尬间,被他遣出院子随从听到震响,恐有变故,忙赶来保护,却见豫王冠冕不整,苏晏衣襟散漫,只道冲撞王爷好事,战兢兢拜倒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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