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射柳场后,没有个人发现这不起眼小细节,如今竟被大大咧咧太子察觉,这叫什,张飞穿针粗中有细?
“你和同乘车来东苑,并未携带备用衣物配饰,哪里又冒出这条?”朱贺霖忽然想到什,眼里冒出火光,声音也疾厉不少,连珠炮似发问,“你做什要解腰带?这条谁给你?你那条又给谁?跟哪个不要脸私相授受呢这是!”
苏晏背上淌下滴冷汗,面色从容道:“殿下切莫胡思乱想,什‘私相授受’,那讲是男女大防。殿下还是好好念书,念正经书,别瞎看那些民间话本,否则被太傅们发现,又要罚殿下抄四书五经。”
朱贺霖却怒气更甚:“两句话用三次‘殿下’,忽然这客套,不是心虚是什!你不说,好,待自己查出来,要他好看!”
苏晏
谁知道这个“排草”其实就是灵香草,又叫满山香、广灵香、零陵香,端是甘冽馥郁,沐浴时热气激,满室氤氲,沁人心脾。可买都买,还图团购价便宜买大摞,总不能丢掉,只好凑合着用。
被太子这问,他觉得丢脸,赶紧推开对方,干咳几声。
朱贺霖松手,还有点依依不舍,“清河喜欢话,宫中存有不少上等香露,什香味都有,回头送你几瓶。”
!不!用!香!水!特只想要上海牌硫磺皂!苏晏皮笑肉不笑地婉言谢绝,又道:“殿下该走,回头若被皇上发现不在场,怕要四处寻你。”
朱贺霖点头,整整衣襟,走出两步,又回头盯着苏晏腰身看。
这个肝胆相照姿势保持得久些,苏晏被双年少热情手臂圈勒着,有点胸闷气短。
他不得已扳扳太子胳膊,尴尬道:“殿下,可以……”
朱贺霖下巴搁在他肩窝,心潮仍在激荡——不止是激荡,是后浪推前浪。
波后浪想,清河抱着可舒服,不软不硬,手感正好。
另波后浪又想,身上气味也好闻,仿佛宫中零陵香味道,又较之清新缥缈,也不知是用熏香还是香露。
“才发现,你腰带换,午前不是这条。”
苏晏:“?!”
“……就是这条。”
“不是。”朱贺霖肯定地说,“同样是五品银钑花,早晨你来东宫时,见是条软布带,只前面片银质带銙。这下却变成硬革带,镶整圈带銙。你什时候换腰带?”
苏晏脸色有点发绿。原本系那条软带,被豫王当做SM道具……呸,是非法拘禁工具,留在精舍里。新这条是千户沈柒从自己身上扒下来,给他遮人耳目用。
平日里嗅到大臣们身上熏香味,都觉得娘气,可放在清河身上怎就这好闻?
越想越百爪挠心,朱贺霖忍不住问:“你用是什香?”
苏晏被他没头没脑问得怔,“没啊,没喷香水……哦,是肥皂味儿。”
古人好用香,信奉“香气养性”,从插香草到佩香囊,宋代就发明出蒸馏法提取香露,到铭代更是五花八门,甚至拿玫瑰、茉莉、木樨等各种香露入酒、代茶、做点心。
苏晏在前世连须后水都不用直男,如今更是没习惯抹花露,就用小厮在市集上买“香圆肥皂”,还特地挑个听起来最不油腻“排草”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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