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浚急道:“当然不是本侯!妇人生子,本就是脚踏进鬼门关,若是早产难产,危险更大。府中家眷整日烧香拜佛,只求侄女能顺利生产,怎可能弄具尸体去惊吓她!”
冯去恶不紧不慢道:“贵妃娘娘与有恩,下官自然也不会做这种事。”
“那又会是谁?目何在?”
“既然贵妃已平安产子,无论这个案子背后凶手是谁,出于何种目,于们都有益无害。甚至,们还可以借借他东风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亥时,吴名身夜行衣,黑巾蒙面,悄然潜入东苑,没有惊动个侍卫。
他搜遍洪庆殿,寻找卫浚寝室,在扇亮着烛火槅扇窗外,听见屋内熟悉声音。
是卫浚老贼!吴名小心地戳破窗纸,向内窥探。
只见卫浚正与名肤色微黧、面目阴沉中年男子据桌密谈。
那名男子身穿飞鱼服,腰配绣春刀,应是锦衣卫首领。
回房沐浴,今日过得可真是跌宕起伏,累出身汗。”-
吴名在奉安侯卫浚回府必经之路上,埋伏整整天。
期间无论烈日,bao晒,还是蚊虫叮咬,都未挪动过分毫,哪怕侯府家丁从路上来回走过好几趟,也不曾发现,咫尺之外竟藏着个蓄势待发刺客。
准备杀人时候,他比沙漠上骆驼更坚韧忍耐,比捕猎中胡狼更狡猾谨慎,如蝎钩蛇牙,蕴着仇恨剧毒,只待致命击。
然而目标迟迟未出现。
冯去恶笑容阴冷,“下官以为,凶手夜里还会再次出手,将太子侍读苏晏苏清河刺杀于寝室之中,侯爷觉得呢?”
卫浚大喜:“对!对!看今后谁还敢羞辱本侯!听说东宫偏爱他,原本还不信,今日看太子那副恨不得以身相替模样,啧啧,若他死于非命,还不知太子会如何痛彻心扉!哈哈哈哈……”
冯去恶道:“小南院那边,下官早已安排妥当。”
吴名听得心底惊。
这两人要杀苏晏,恐怕那位少年*员正危
不知狗贼又与朝廷鹰爪策划什阴谋诡计,吴名凝神细听。
卫浚皱眉责道:“冯大人行事也未免太过轻率。杀人嫁祸本是招妙棋,却为何连累到娘娘,险些害龙胎!还好卫家列祖列宗保佑,才顺利产下皇子,否则冯大人你百死难赎!”
冯去恶冷笑:“这可真是巧。下官正想对侯爷说声‘佩服’,所谓非常人行非常事,为杀个区区太子侍读,连卫贵妃和龙嗣安危都能置之度外。”
“你说什?!这事不是你做?”
“如此看来,也不是侯爷所为。那真是奇怪。”
卫浚被禁足两个月,唯恐又遭遇刺杀,只差没把自家府邸修成个兵营,轻易接近不得。吴名自从离开苏晏家,就开始寻找下手机会,直至今日端午,方才等到他离府前往东苑。
吴名打听过,东苑射柳是年年惯例,侍驾*员们卯时出发,大约申时回来,可眼下已至戌时,却仍不见官轿和仪仗。
他潜入卫府,听见随从向管事禀道:“侯爷被圣上留宿东苑,差小回来报个平安。”
跟到处偏僻角落,吴名拿捏住那个随从,逼问出卫浚住在洪庆殿,便打算趁夜潜入东苑,血刃仇雠。
皇城高墙挡不住他飞爪百练索,更何况东苑南墙还豁个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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