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贺霖冷哼:“他说得倒好听,怎不等约定时间再碰面,非要大半夜来房中找你,分明是不怀好意。可早听说,这位四王叔就不是什正经人,专爱和年轻貌美*员做‘知己’,你不许搭理他!”
“好好,不搭理,这就去把他劝走。”
苏晏正要出言婉拒,朱贺霖忽然又拉住他袖子,改变主意:“不,你放他进来。小爷倒要看看,他究竟想对你做什!要是举止无礼,便去父皇面前狠狠告他状,叫他吃顿排头!”
他说着,左右顾盼,见屋子角落里有个放衣物黄花梨圆角柜,人多高。少
苏晏当即拒绝:“这里不安全,你还是回宁福宫去,省得被人发现太子不见,徒生事端。”
朱贺霖道:“就是因为不安全,才要住下来保护你啊!你是不是小瞧?武师傅私下说过,这身手,对上五七个大汉都不成问题!”
苏晏扶额叹气,还想再劝几句,登时又是阵敲门声响起。
这都亥时过半,还有访客登门?朱贺霖脸不快:“是谁?这迟还来,点礼数都没有。”
苏晏心道你是十分钟前来,难道就比他有礼数?
润光洁粉色,好似镶几片桃花汁染就贝壳。
他想起看过市井杂书,不由喃喃:“这要是染鲜红蔻丹,再挂个坠小铃铛金链子,不知道多好看……”
苏晏笑意僵住,忽然生出脚踩他脸上,把这不学正经小屁孩踹个四仰八叉冲动。
他还真这干,不过还是顾及对方身份,没踩脸,踹胸。
朱贺霖上身后仰,脑袋撞到架子床床柱,如梦初醒,叫道:“对不住清河,绝无羞辱之意……”忽然又反应过来:道什歉?是太子,未来九五至尊,夸他好看,他不领情,还要踹?反天!
却听门外个熟悉低音炮说道:“清河既然未睡,为何不给本王开门?莫非忘前约?”
朱贺霖当即跳起来,压低嗓音恶狠狠问:“前约?什前约?你们深夜约在处是要做什!”
苏晏无奈朝门外扬声道:“虽有约,却不在今夜,而是明日早膳后,王爷何意提前而至?夜深将眠,恕下官不便开门。”
“你们还真有约!”朱贺霖使劲拽他,“约什?你给说清楚!”
苏晏捉住太子手,解释道:“就是查案事。皇上命豫王也留在东苑,又在散场后找他不知吩咐什。黄昏来崇质殿之前,豫王便来找,叫多留意其他几人言语动向,若有蹊跷之处,及时禀报,不要孤身涉险。”
“以后不准再说这种混账话!给人听见,要弹劾你身为储君调戏臣子,你还怎稳坐东宫?”苏晏恨铁不成钢道。
朱贺霖揉着后脑勺,气呼呼爬起来,听见房梁上老鼠又在闹腾,咯吱咯吱地啃木头,更是恼羞成怒,跳下床:“竹竿在哪里?连个耗子都这肆无忌惮,要捅它!”
苏晏把揪住他后腰带,拽回来,挤出笑容:“堂堂朝太子,跟个畜生计较,丢不丢份!好好,给你揉揉,别生气。”
说着往朱贺霖胸口乱揉气,直把他揉成丛风中芦苇。
朱贺霖摇得头晕,泄气道:“算算,不跟它计较!也困,今夜就在歇在此处,你睡相好些,莫要再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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