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点头,不再多问。
掌灯时分,内侍请诸位大人出来用膳。苏晏见众人都在大殿,只吃两口,便借口中午吃太饱积
至于还要软禁多久……谁知道!
鸿胪寺少卿们急得团团转,刘韦议和贾公济也坐不住,寻衅又吵两架后,气冲冲地各自回房。就连崔锦屏也焦灼起来,私下问苏晏:“你说,皇爷该不会抱着‘宁可错杀,不可错放’念头……”
苏晏失笑:“你这想法够阴谋论,可皇爷却不是曹阿瞒。”
崔锦屏叹气:“不怕刑部拷问,就怕给这不明不白地关在这里,关到老死。”
“那你昨日不在场,做什去?”苏晏问。
云洗接过荻管,轻声道:“多谢。”
苏晏回位后,崔锦屏看着他啧啧称奇:“如今是真信。”
“信什?”
“坊间闲言碎语呀。说进士游街时,个个都是凡间好相貌,可独你苏清河是在玉山上行走,光映照人,还说你是东君转世。你看这不是,连傲雪寒梅都给你催开。”
屁个坊间传闻,普通老百姓哪会说什“玉山行走”,分明是这崔状元自己编出来调侃他。苏晏作势拿汤匙敲崔锦屏脑门,笑骂:“促狭鬼!”
摁下去,道完谢,拿碗粉丝汤和几卷春饼。
“蟹黄汤包要?”
“不用不用,吃不得螃蟹。”
苏晏想起恩荣宴上,探花郎似乎是喜欢吃螃蟹,便端屉蟹黄汤包,走到云洗身边,放在他面前桌上。
云洗不为所动地看他眼,继续舀着粥。
崔锦屏道:“喝酒去。对射柳又不感兴趣,见席上菖蒲酒好下口,便想着去找备酒仆役偷偷买几瓶。这些宫内筵席都是光禄寺准备,他们贯在采买中抄肥,从上到下都收银子。”
“买到?”
“哪儿啊,钱使,酒还没到手,就听说场中出事,赶紧回来。”
苏晏侧头看眼在池边树下观鱼云洗,又道:“也不知云探花那时去哪儿。他这人性子冷清,想是不耐热闹,昨日又穿身补子常服,估计也没有下场射柳打算。”
崔锦屏道:“这就不得而知。你也知道,与他素无交情,不关注他去向。”
用完早膳,几位*员们便在殿中等候调查,不料左等右等,枯坐半日,也不见有内侍来传唤他们见驾,就连查案人员也不见出现个。
心急贾公济想出小南院看看情况,却被守门侍卫客气地拦回来,说大人们在殿内尽可以自如行动,就是不能出这道门。
贾公济问,什时候才能被召见?或者派人来询案?
侍卫答,不知道,等呗。
用完午膳,如此又枯坐到傍晚时分,几位*员们反应过来,皇帝不是忘昨日凶案,而是根本不想见他们,直接往小南院关事。
苏晏笑道:“这是谢礼。谢你昨晚扶把,免摔个斯文扫地。”
云洗这才望向笼屉中。
蟹黄大汤包个便有巴掌大,饱满圆润,雪白晶莹,薄如纸表皮几近透明,中央皱褶细巧均匀,整个儿恰如朵重瓣紧拢、含苞欲开玉菊,有种吹弹欲破柔嫩。
他有点出神,不知想到什,耳根竟微微泛红。
苏晏见对方并未拒绝,便将吸汤汁用荻管往他面前递:“先戳破,当心烫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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