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名语带讽刺:“总归不是像你惯用那般用。”
豫王变色道:“孤王看在你与清河有渊源份上,才格外容忍,你若再无礼,休怪不客气!”
吴名个连真实姓名都抛却、天不怕地不怕亡命之徒,莫说公侯亲王,便站在九五至尊面前,若逼他动杀机,也是拼得身剐,敢把皇帝拉下马。豫王先前调戏骚扰苏晏,是他亲眼所见,心底芥蒂并未消除,如何有好声气,更不可能受人威胁。
当即争锋相对:“也是看在你自称与苏大人前嫌尽释份上,才没剑刺穿你
吴名虽瞧不起他荒*好色,但对这股说住手就住手、坦然不畏死气魄倒有几分高看,便也止住剑势,冷声道:“有什好谈!”
豫王道:“本王与清河早已前嫌尽释。在东苑时,从冯去恶派来刺客手下救过他命,他承这份情,彼此约定做朋友来往。你此番前来行刺,可问过他意思?”
吴名怔。他与苏晏久未见面,确不曾再问过此事。
万豫王所言不假,而自己执意要杀他,岂不是好心办坏事?
吴名转头瞥眼蹲在池边哭西燕,皱眉:“这个替身又是怎回事?你把他养在府中,难道不是仍对苏大人心存龌龊?”
名越打越心惊,几乎要怀疑这花花太岁被什天兵神将附体。豫王倒起几分惜才之意,觉得这黑衣蒙面人身手,当个见不得光刺客可惜,便又寻隙道:“你来行刺,是受谁指使?明珠蒙尘,可惜。不如弃暗投明,本王既往不咎,还会重用你。”
“谁稀罕!就算今夜杀不你,也必给你个血教训,教你日后不敢再任意*辱他人。”
听着像个打抱不平江湖义士,豫王无奈地说:“你误会,本王从未仗势*人。”
吴名对他厚颜无耻狡辩十分鄙夷:“你竟还自诩无辜?那棋盘砸莫非是条狗不成!”
豫王微怔,被剑刃划过肩膀,带出道血口。他并未在意伤口,反而追问:“你是为替清河出气?你是他什人?”
豫王松口气:“原来因为这个。听闻有个昆腔班子在京师颇有名气,常入*员府邸唱戏,本王闲着无事,便命人传召入府,随意听几段。不意见这伶官与清河生得有五六分相似,当时心下有些怀疑,便将人扣在王府,看他和背后之人有何动作。”
“你怀疑,这个人是被人故意安排过来?结果如何?”吴名问。
豫王摇头:“但因这几日,本王有事未决,心绪不宁,把他给忘。不过看他这副样子,也不像另怀鬼胎,顶多就是抱着以色侍人打算,图个安逸富贵。干脆放出府算。”
吴名缓和冷寂脸色,说:“既然如此,就把他给用用。”
豫王看他眼神,陡然变得凌厉:“你想怎用?”
吴名不答,攻势愈急。
豫王左躲右闪,又问:“那日院中并无外人,是清河告诉你?还是……屋顶上锦衣卫探子?你是锦衣卫人?”
“是锦衣卫索命人!”
最后句问话勾起吴名对沈柒恶感,倒也从侧面坐实他与苏晏之间确是有关系。
豫王冒险收手,任由剑锋架上脖颈,说:“既然你与清河有旧,就真是个误会。再打下去也是两败俱伤,不如休战,坐下来好好谈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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