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刺客。”豫王冷哼声,待及剑风逼近,方才侧身避开,拳击向吴名持剑手。拳风呼啸,如猛虎出柙,劲力足以开碑裂石。
两人甫交手,都在试探对方底细。
个身法诡谲、剑法快而狠厉,旦缠身便有如毒蛇狡兽,不死不休;个大力破巧、毫无花哨,走是军中大开大阖路数,毙敌无算。双方都感到点子扎手,不是短时能够分出胜负,即使拼力战,想要杀死对方,也需付出相当代价。
拳来剑往几十个回合,吴
吴名漠然看他,言不发。
西燕被无情地扔下屋顶,幸亏下方是个池塘,他又会凫水,这才捡回条性命,湿淋淋地爬上岸。
身上红红绿绿襦裙和褙子绞成烂糟糟布帘子,淅沥地淌着水,他满脸铅粉胭脂都被冲刷干净,露出惨白张尖脸,披头散发像个索命水鬼。
见到豫王,西燕目光乍亮,如蒙大赦地向他跑去,哭叫道:“王爷救——”
豫王正蓄势待发,眼角余光瞥见团鬼影朝自己扑来,当即条件反射,掌将对方推飞出去。
身未至而声势夺人,眨眼间就要透体而过——
若只他人,避开这记突袭并非难事,但手里还提着个累赘,影响身形,不得不将那戏子先步甩出去,自己错步拧身,生生与那道急电擦肩而过。
这道急电钉在不远处,屋顶正脊巨大脊檩上,长尾抖动,发出击磬般嗡嗡回响。
原来是根丈八马槊,槊杆漆黑如柱,精钢槊锋足足有三尺长,看着既沉重又锋利,是兵器中真正霸主。
夜行衣上瞬间绽开道尺把长裂口,吴名心知这是遇上劲敌。
西燕被掌风又次甩入池塘,筋疲力尽地重爬回岸边后,抱着双腿蹲在草地上,嘤嘤痛哭。
豫王终于认出,这是几日前,因他随口句而留下来伶官,叫什燕来着。若不是今夜变故,他已全然忘记还有这个人。
吴名也终于看清西燕容貌,眉峰顿时如刀锋般剔起,混着怒气杀意充斥胸膛——这狗王爷竟然还在打苏大人主意,上手不成,便寻个替身以供*乐,简直无耻至极!
想到豫王在床笫之间,边肆意玩弄这个戏子,边还唤着苏大人名字,吴名就觉股勃然血气直冲天灵,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,只想剑结他性命,以免日后他贼心不死,又去仗势亵辱苏大人。
他二话不说,剑尖抖出点寒厉星芒,朝豫王电射而去。
马槊本是重甲骑兵使用,临阵对敌,挥刺扫合之下,以当百,非膂力绝伦者不能用。而这个袭击他人,竟能将马槊当做标枪,轻易掷出数十丈,险些将他洞穿,槊锋入木之后,杆尾犹有余威,这份武力实是惊人!
吴名心有余悸地望向下方练武场,但见名穿着玄色束袖曳撒、身材高大年轻男子,正负手抬头,眯着眼打量屋顶上自己。
他觉得这人容貌有些眼熟……是豫王?!
个以沾花惹草出名花花太岁,竟身藏这般武艺!双目交触之下,吴名隐隐感到某种威胁与压迫感,长剑出鞘,鬼魅般身形几个闪现,便出现在场边,冷冷地盯着对方。
豫王毫不动容地逼视他,沉声道:“看你身手,不像是个蟊贼,夜探王府有何企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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