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看这口瓷杯,不比太子金杯小,不禁怀疑这大太监是因为上次拉皮条被拒,落面子,于是借此风俗,故意给他
“哎呀,母后!姨妈!那是亲叔父,您妹婿亲弟弟,您就不能盼着他点儿好嘛!”
豫王神色自若,袖手,迤迤然要走。
慈宁宫大宫女问:“殿下不向太后请安?”
豫王道:“孤王忽然想起件极紧要事,待料理完毕,再来向太后请安。”-
午时将半,苏晏跟随太子,来到养心殿。
慈宁宫。豫王抬手示意宫女暂不通报,悄悄儿站在殿门外。
太后和卫贵妃聊天声音从殿内传出,个舒徐徐雍容,个娇滴滴酥甜。
“……您看昭儿这都两个多月大,皇爷总共就来看过五回,今日好容易来,刚用过午膳,又走。臣妾总觉着自己是不是生完孩子就胖、老,不着皇爷疼。”
“这话说,你没生孩子前,也不见得多着皇帝疼啊?皇帝每个月去你永宁宫次数,也就比其他宫稍微好些,三次里倒有两次,还是你哭哭闹闹赚来不是?”
“哎呀,母后!姨妈!您怎尽埋汰呀……”
等会儿,便见蓝喜带着两个小内侍进殿,笑道:“小爷和苏少卿来得早,须得再等些时候。皇爷从永宁宫回来半路,正巧有锦衣卫前来禀报要事,皇爷与他密谈,遣老奴先回来知会声。”
“无妨,陪清河等等便是。”太子说着,找张圈椅,拉着苏晏坐下。
“老奴听说,今日是苏少卿生辰,故而略备薄酒,给寿星做个喜庆。”蓝喜挥挥手。徒弟多桂儿捧上来个斗彩瓷杯,盛满澄红色酒液,敬给苏晏,说道:“祝苏大人身体康健,福寿绵延。”
苏晏闻酒味,有些头晕,怀疑是高粱酒。
蓝喜介绍:“这是山东秋露白。甘酽醇纯,却有些性热,当地士族便用莲花露酿之,特有股清芬,才得以成为贡酒。外面可是尝不到。来,寿星公满饮。”
“皇帝毕竟是皇帝,政务繁忙,你要多体谅他难处。再说,后宫用来做什,是给皇帝心情舒畅,锦上添花用,倘若反而给皇帝心里添堵,那还要你们这些妃子何用?朝堂上那些变着法儿蹦跶臣子还不够他烦,你要是再哭二闹三上吊,只会把男人心越推越远。听母后,谨守本分,体贴解意,等男人飞累,自然会回到温柔乡里来歇脚。”
“臣妾体贴呀,这不,还专门备甘菊冷陶与冰镇酸梅汤给皇爷避暑,结果皇爷也没赏脸多喝几口。臣妾打听过,午后也不是什政事,是应太子千托万请,要在养心殿亲自给那个苏晏行冠礼呢!母后您说,这叫什事?从古至今,哪有皇帝为臣子加冠,不合规矩礼法……”
“——你说哪个苏晏?”太后打断她话。
“今科进士,因为怂诱太子玩乐,挨廷杖那个太子侍读苏晏,苏清河。端午在东苑,*员坠楼那个案子,也与他有牵扯,害得臣妾早产,险些伤及小皇子。母后您有印象吧?”
“哦,敲登闻鼓,把冯去恶敲上断头台那个。最近这名字啊,老在耳边晃悠。听说你叔父曾被他在金殿上当面讽刺?看来是个铁骨钢牙,指不定哪天也弹劾奉安侯个十二陈、二十四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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