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旨宦官刚走,苏小北拎着集市上买大包小包,从大门外探头进来,对正给衣摆打结苏小京说:“干得好,小京!第次发现,你脑子原来还是有用,暂时可以不拿来涮火锅。”
苏小京叫道:“北哥你还说呢!昨夜那些凶徒砸门进来,还好记得大人吩咐,带着收拾好细软从侧门跑掉,否则就要和这些桌椅柜子样下场。这也太无法无天,们还是赶紧和大人起离开京城吧!”
苏小北走上前,把买来东西交给他,又用包袱皮裹黄帛圣旨,揣进自己怀里,“你在家好好收拾,去找苏大人。”
临走前,他又转身叮嘱句:“多长个心眼儿,遇事用用脑子,否则将来闯祸,还是要拿你脑花涮火锅!”-
养心殿。景隆帝听传旨宦官禀报,面色铁青,突然抓起桌案上黄釉暗刻龙纹瓷茶杯猛掷出去,在金砖地板上摔个粉碎。
奉命来传圣旨宦官走进苏府洞开大门,见院中花叶摧折,厅堂内家具物什皆被打砸推翻,整个宅邸犹如飓风过境,片狼藉,不由大吃惊:“这是出什事?”
苏小京从门房内探出头来,惊魂未定:“昨夜来拨强盗,把家里都砸啦,幸亏大人有事外出,否则鼻子都要被割!”
传旨宦官尖声道:“天子脚下,竟会出这等事!什强盗猖獗至此,连命官府邸都敢袭击,简直目无王法!你们去兵马司报案?”
“今早上去东城兵马司,他们听完,在纸上随便涂几笔,就说已登记在案,让回来等消息,直到这会儿还毫无音讯呢!”苏小京气乎乎地说。
传旨宦官摇头:“五城兵马司这两年是越发懈怠,这事咱家定要禀报皇爷。既然苏大人不在,来个人把圣旨接吧。”
殿内所有内侍宫女,都吓得噗通跪倒,伏地不起,口称“万岁爷息怒”。
景隆帝清姿雅度,朝堂内外人尽皆知。蓝喜服侍皇帝十数年,鲜少见龙颜震怒,更从未见震怒到砸东西程度,愕然之下,时不知该如何劝解。
皇帝摔茶杯,犹自怒气未消,又将卫贵妃献上方品相极佳虢州石砚扫到地上。
他深吸口长气,方才逐渐平息情绪,冷冷
“家里现在只剩下个。”苏小京指指自己,“小身为下人,哪有资格接圣旨呀。”
“无妨,皇爷交代,苏大人若不在,家眷接也样。对,他不是还有个妾室,皇爷说,没有正房,妾室也算家眷,叫她出来接旨吧。”
妾室?苏小京顿时想起吴名那张冷脸,多看眼都跟三九天吃冻梨似,叫他来接旨,这太监还不得吓晕过去。再说,这几日也不知吴名去哪里浪耍,连大人马车都不驾,又次不辞而别,果然是个养不熟白眼狼。
苏小京带着怨气答:“什妾,没心没肺,生得又不好看,被大人休啦!”他两手拎着衣摆往前兜:“小不敢碰这圣旨,劳烦公公就搁在这里,给兜着,打个结挂在身上,等大人回来就交给他。”
“……连张放圣旨桌子都没有,真是闻者伤心,听者流泪。”传旨宦官翘起兰花指,作势揩揩眼角,将圣旨放进苏小京兜起衣摆里,“得,车马钱也不必给,咱家这就回宫,向皇爷复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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