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辰手握刀柄怔住,喃喃自语:“是他?不可能……他说过要治理马政,还陕西个清明太平,怎会和那姓陆同流合污?”
“哪里有什好官,还不都是官官相护!”王武疾言厉色骂弟弟,“爹娘头就摆在面前,你还要替仇家找借口不成?那小子给你灌什迷魂汤,让你连生养之恩都不顾!你这是想当个猪狗不如畜生?”
王辰瞪视哥哥:“没有!这事要是真和他有关,那他就是个卑鄙骗子!会亲手割他头,拿来祭拜爹娘!”
王武脸上怒容稍为收敛,恨然道:“这笔血债你兄弟要牢牢记着,等到时机成熟,再举攻破延安,杀官报仇!所以们得把齐猛救出来,他是员猛将,日后若要举事,少不他。”
王辰点头:“他也是们兄弟,当然不能坐视不理。得
“左眼跳财,右眼跳灾。”他嘀咕道,“该不会又要出什事吧……”-
王武、王辰率领着上千人马,在入夜时分逼近延安城郊。
两日前,报丧徒众赶到匪寨,把那箱头颅送到两位当家面前。
得知父母与嫂子、侄子遇害,两兄弟抚尸大哭场后,怒恨交加地发狂。
王辰拔刀砍断桌椅,咆哮道:“此仇不报,誓不为人!这就集合人马,攻进延安城,杀光所有当官,拿那个姓陆点天灯,以祭爹娘在天之灵!”
反复复,更兼头晕乏力,四肢酸困,除频繁渴水之外饮食不进。
周知府按他吩咐,废除旧令,贴新官府公告,又花两天时间准备公审,第三日来客栈请苏晏作为主审官出席,见他病得昏沉沉,只好帮忙找个名医,公审之事自己去处理。
到第四日傍晚,苏晏出身大汗,病情大为好转。在小北和小京服侍下洗个温水澡,他恹恹地倚靠在软枕上,喝着清香浓稠白粥,感慨自己终于熬过劫。
“……依稀记得,周知府来找过?”他脸色苍白,虚声说道,“是为公审?”
荆红追道:“这点事他自己能解决,没必要来麻烦大人。”
王武满眼赤红血丝,神情狰狞,却还有几分理智在,咬牙道:“们这点人手,打打游击可以,打不攻城战。须得招兵买马,把队伍发展壮大,才有可能拿下延安。”
他问报丧匪徒:“你确定被抓是齐猛?”
那人答:“确定是。听说他被麻绳捆着,依然能挣断绳索,,bao起伤人,险些杀在场两个御史。若不是齐大哥,哪有这等神力?可惜没杀成,还被关进大牢里。”
“两个御史?刑场上除那个姓陆,还有谁?”
“还有个新来,不知道姓甚名谁,只听观刑人说,年纪很轻,生得又俊俏,不像个当官。”
“那个齐猛最后如何处置?”
“按律该秋后处斩。但周知府担心夜长梦多,将刑期定为明日午时三刻。”
苏晏唔声,慢慢把粥喝完。小北要扶他躺下,苏晏说:“不躺。整整四天,骨头都躺散架。要出门走走,透口气。”
这下房内三个人都反对,认为他病体未愈,不宜出门。苏晏只好退而求其次,就在二楼外走廊上溜达。
此刻天色渐黑,城内人间灯火盏盏燃起,苏晏凭栏远望,因为元气大伤,还有些头晕,右眼皮狂跳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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