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雨势稍弱,他立刻叫两个小厮过来照顾,自己打伞离开客栈,去请大夫。
苏晏这场病来势汹汹,吃三天药,热度依然反
“真没必要冒这大雨……就是中暑发烧,又不是急症……先给降温。”
荆红追见他坚持,没奈何只得先按吩咐,将牛皮囊内装水与少量碎冰,做成个冰枕,又把他亵衣脱,只剩条犊鼻短裤,用汗巾在酒液里沾湿,频繁擦拭身体。
“重点擦拭脖颈、腋下、四肢、手脚心,”苏晏回忆着前世医生教过物理降温法,“还有腹股沟……就是shu蹊处。”
荆红追微怔。若要擦拭shu蹊处,便要把裤头拉低。他为难道:“怕是会冒犯大人。”
苏晏烧成团火,自己估摸着39度都不止,费力地说道:“都是男人,冒犯什?再说,治病没什可避讳。”
午后果然下起,bao雨,紧闭窗外,肆虐风雨声成最好催眠曲,苏晏在床上抱着团大毛巾睡得天昏地暗。
荆红追腰间挂着小坛黄桂稠酒,正在集市上给苏晏买吃食。店家见铅云如墨,大雨眼看要倾倒下来,便赶着收摊。他花三倍价钱才买动店家,做最后份羊肉泡馍,热腾腾地用瓦罐盛着,顶风冒雨施展轻功冲回客栈。
酒水吃食无恙,他却淋成个落汤鸡。
叫客栈伙计搬进来个小火炉与个冰桶,都放在外间。黄桂稠酒直接放在冰桶里镇着,那罐羊肉泡馍先放在桌面,等苏晏醒来,往火炉上煨,就可以现热现吃。
忙完这些,他才脱去湿透全身衣物,换上干爽贴里。
荆红追这才把裤头两侧拉下来些,用汗巾擦拭。几次三番后,酒液洇湿短裤,白色布料变作半透明,若隐若现地显出旖旎之处,再怎目不斜视,也难免会有所触及。
他紧绷着脸,手上动作丝不苟,耳根却阵阵烫热,呼吸忍不住有些急促。边骂自己定力不足,白训练这许多年,边难以自抑地心跳紊乱,汗湿内衣。
擦过几轮后,他忽然起身走到冰桶边,抓起把冰块,直接往脸上抹。刺骨寒意仿佛驱走体内燥热,但只要往床沿坐,看见青色簟席上白玉身躯,感受到对方蒸腾着酒香与热气体温,他又熏熏然欲醉似,神情不属。
苏晏蹙眉闭眼,嘴唇烧得嫣红,不时轻微地呻吟几声。
荆红追忍无可忍地再次起身,从携带暗器盒中拈出六根细长银针,逐扎入自身穴位,封住足少阴肾经,这才在绵延刺痛感中,重又找回古井不波心境。
苏晏迷迷糊糊呓语句,翻个身,似乎醒。荆红追听他鼻息粗重,呼吸声忽快忽慢,觉得不对劲,便掀帘进入内间,发现他满面不正常潮红,再摸额头,果然发起高热。
从京城前往陕西,半个月波奔劳碌,且天气酷热,累过头又中暑,昨晚因为法场之事还熬夜写奏折,身体早已负荷不住。今日在府衙后厅唇刀舌战全由股胆烈意气支撑着,待大局定,精神陡然松弛,积疾便爆发出来。
“去请大夫,先叫两个小厮过来照顾你。”荆红追转身要走。
苏晏拉住他袖子,喘着热气说:“外面大,bao雨,哪有大夫肯出诊,等雨小点再去。”
“大夫若是不肯,就把人绑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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