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栈中,褚渊撞开房门,见房中空无人,窗户大开着,猜测苏大人已在那个江湖草寇帮助下,孤身犯险前往府衙,挫败地叹口气,只能接受事实。
他对其余锦衣卫说:“苏大人若是有半分差池,等性命不保。事已至此,不如同去府衙大牢,听从大人指挥,死得其所。”
高朔想起自己身怀沈柒给北镇抚司钤记,说道:“既如此,去城中暗哨据点拉人。虽说密探大都在边境活动,余下不多,但总归是份力量。”
褚渊点头:“险些忘,你原是北镇抚司人。们人数太少,能多几个都是好
衙役忙收攻势,答:“知府大人得知响马盗来劫狱,领兵去大牢。”
“什时候去?”
“刚刚走。等不来卫所救援,派去传消息人也不知何时能回来,知府大人在公堂踱步许久,最后取挂在壁上宝剑,说不能任由贼匪破城,陷民于兵火。”
这下苏晏倒有些佩服周之道。若是血勇气壮之人,此举是性情使然,值得赞赏却也并未显出可贵。而周之道性子软、少主见,整日记挂着田间灶台小乐趣,又有些畏难怕事,关键时刻还能记得自身职责与使命,克服恐惧与悍匪短兵相接,无论结果如何,都担得起父母官三个字。
如此来,自己更是不能将他置之不理。
荆红追施展轻功,朝府衙疾驰,背负人仍身姿轻灵,在屋顶上倏忽起落,直如飞燕飐水。
风声呼啸,苏晏贴在他耳边说话,三言两句概括目前局势。
荆红追本就看那两个贼头兄弟不顺眼,请命道:“让趁乱潜入贼匪队伍,将王五王六直接刺杀,不就事?”
苏晏说:“不妥。眼下看来响马盗目标明确,在于劫狱救人,若是此刻王五王六骤然身死,这些贼匪群蛇无首,怕是要衔恨,bao乱,在城中乱抢滥杀,枉送百姓性命。”
其实荆红追未必想不到这后果,只是江湖独行惯,行事快意恩仇,除已逝姐姐之外,几乎没有亲近之人,心性也就日渐凉薄。杀人拿钱,只把人命当做桩买卖。
于是苏晏对这些衙役道:“来个不怕死,为带路,谁敢去?”
衙役们犹豫地望向彼此。
荆红追冷嗤声:“废物。”对苏晏道:“无需他们带路,送大人过去。”
“……上官都不怕死,又何惜此身!”有个身材瘦削衙役蓦然叫道,“小人唐镜愿意为大人带路!”
苏晏看着这个紧握腰刀挺身而出年轻衙役,“你叫唐镜?很好,走吧。”
直到遇上苏晏,因恩义而生情愫,又因朝夕相处而情愫更浓,对苏晏感激、钦佩、尊敬、爱慕等心理兼而有之,相处越久,越是不放心也舍不得离开寸步,恨不得将他保护得滴水不漏。
然而这还不够,必须急他所急,想他所想,将眼界胸襟放到与他般高度,竭尽全力助他实现心愿,方能成为苏大人…………荆红追默默咬牙,告诫自己——贴身侍卫。
不多时,两人已行至府衙,为节省时间没有敲门通报,直接翻墙进去,闯入大堂。
公堂上只有几名留守衙役,见两个人影鬼魅般闪现进来,吓得纷纷大叫,举起刀剑。荆红追忙喝止:“御史大人在此,休得无礼!”
苏晏问:“周知府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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