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柒全然不信:“幻术而已,都是障眼法。
石檐霜不好意思地笑笑,又问:“他会点石成金之术,宫中不少人亲眼所见,又是怎回事?”
沈柒本也不知道,是苏晏住在他府中那几日,两人聊到宫中趣事,说起这个法术。苏晏听大笑,说:“这可是流传千年骗术。最早是古埃及那班装神弄鬼祭司,将铜和锌制成合金,外观接近黄金,用来糊弄法老。后来中国道士更绝,把水银和黄金反应成汞齐,看着像个灰疙瘩,加热后水银挥发,黄金又现出来。也就是说,被点不是石头,它本来就是黄金,就跟丑小鸭本来就是白天鹅样。”
他当时对苏晏些奇怪用词云里雾里,不过大致听懂,这是个障眼法。
苏晏笑嘻嘻问:“你想走进科学揭露骗局吗?”
沈柒淡淡道:“江湖骗子爱演,宫中贵人爱看,周瑜打黄盖,去讨什嫌?”
手。”-
北镇抚司。
沈柒把收到“情书”折好,爱惜地收入锦囊贴身放置,恨不得今夜就把继尧脑袋拧下来,明日随便找个由头奔赴陕西,去见心上人。
他深呼吸着握三次拳,咽下冲动,又变回身峻健精悍之气锦衣卫头目,回到堂上。
探子们效率很高,不过日,就打探到不少关于继尧消息。石檐霜汇总归类后,呈给上官。
“你倒想得通透。”苏晏斜倚在罗汉床上剥着葡萄皮,把果肉送入口中,含糊道,“以后再看见,躲远点,水银有毒,蒸发吸入也会中毒。”
沈柒盯着他被葡萄汁液染作浅紫嘴唇看,粒粒小而圆籽被嫣红舌尖顶出,简直要他命。苏晏拿个小碗来吐籽,斜他眼:“贼眼溜溜看什?想吃自己去剥,别指望服侍你。”沈柒眸色深沉,心道:服侍你啊,给你剥皮掏籽,再亲口喂进你上下两张嘴里。
——然而那样灼热而慵惬夏日午后时光,如今已然逝去,只能在怀忆中夜夜辗转。
“……大人?佥事大人?”石檐霜声音唤回沈柒魂魄。沈柒发现自己竟然失神,凛然道:“你继续说。”
“还有些‘掷杯化鸟、剪纸成月、隐遁自身”等法术,据说也是神乎其技。”
沈柒翻看钉起来纸页,嘲讽:“何止是位高僧,还是个半仙呐。”
石檐霜道:“卑职觉得,这个继尧似乎真有两下子,他自称能未卜先知,奉安侯府暗探传来消息说,正是他指点卫浚蓄养替身,又警示卫浚不日将有血光之灾,卫浚才在刺客第二次暗杀时逃过劫,让替身代其受死。”
沈柒说:“这不叫未卜先知,叫察言观色,算卦摊上混饭吃把戏而已。自古位高而临险者多蓄养替身,继尧只是拾人牙慧。卫浚之前遭遇刺杀,刺客拼着内伤也要杀他,要是个死士,要仇深似海,既然没抓到,八成还会再回来,这种情况下,他天天都可能有血光之灾。”
石檐霜恍然:“所以这个警示是十有八九会发生事,只是具体时间不确定。继尧说近日有血光之灾,倘若近日发生,是他铁口直断,倘若没发生,就可以说替对方祈福免灾,但持效不会太久,再进步博取对方信任或者索取财物。”
“不错,举反三,你也可以去摆摊算命。”沈柒拍拍心腹属下肩膀,调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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