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贺霖不管身后内侍大呼小叫,扬鞭催马,身影几乎疾掠成颗流星,即使在街道上也没有减速,撞飞不少杂物,所幸没有伤到行人。
他飙驰到辛府门口,翻身下马,亲自上前叩门。
叩几十下,大门也不见开,朱贺霖焦躁又恼火,砰砰地捶门。
富宝没命
接连吃掉上官半壁江山后,石檐霜放弃将军,摇头道:“大人心思不在棋盘上,卑职胜之不武。”
此刻,沈柒在焦灼而耐心等待后,终于听见由远及近脚步声,声音虚浮匆促,不是麾下任何个锦衣卫。他起身道:“你赢。”
说着走到边柜,取出罐烈酒,将掌中红果倒进去,封口后递给石檐霜:“红豆杉果酒,泡个月再喝,能健胃排毒,祛邪散结。”
石檐霜抱着赢来养生酒,笑道:“多谢大人。”
名宫中内侍出现在厅门外,尖着嗓子说:“沈同知沈大人,皇爷召见你,快随咱家入宫。”-
,找兽医看过?”
“看过,说是误食红豆杉。那马倒毙时,食道里还有没嚼烂树叶。”
“红豆杉枝叶与树皮对马匹而言是剧毒,凡养马、卖草料者无人不知,怎误食?是被人故意混在草料里?”
“倒不是在草料里。兵马司调查辛府中马厩,发现地面还散落着枝叶,盘问之下得知,是辛大人三个幼子淘气,外出游玩时,见树丛里红豆杉枝条上成串红果可爱,便折回去当做马鞭互相打闹,结果落在马厩食槽里。奴婢听说,事发后辛大人大发雷霆,把儿子们好顿打呢。”
“如此看来,就真是个意外。”蓝喜端起茶杯,喝口,叹道,“这个辛阵海呀,时运不济。你说这人哪,能力差点倒也没大紧要,可若是运气差,到嘴肥肉也会不翼而飞,只能自认倒霉。”
“小爷万万不可——”
富宝句劝没说完,太子狠狠瞪他:“要闭嘴好好跟着,要这下就掐死你!”
他心情极其恶劣,说话也像炮火硝烟,富宝不敢在这时捋虎须,只得闭上嘴默默跟紧。
朱贺霖身便衣戎装,甫出宫就策马狂奔,直朝辛阵海府邸去。
富宝努力驱马跟上他,开口间灌嘴风,“苏大人吉人自有天相,定会无恙。况且皇爷也下旨派出五千锦衣卫前往陕西,想必过不多久就能找到人,小爷何不安心在东宫——哎小爷慢点,等等奴婢——”
当年信王案时也是这般,明明可以因拿下首恶而得圣眷,偏生给他撞见信王对今上破口大骂无礼幕,听见些不该听东西。皇爷能留他命,还给他封个锦衣卫指挥使虚职,已经算是宽仁。
眼下临危受命又出这等意外,当真是扶不起阿斗。
蓝喜把只喝口茶重又放回桌面,抖抖拂尘,起身道:“走吧,御前伺候。皇爷很快就会另择人选,到时咱家还要再跑腿哩。”
北镇抚司,沈柒坐在后厅圈椅上,边与石檐霜对弈西洋棋——因为苏晏引进改良与皇室成员喜好,这种棋如今风靡京师,边在掌心里盘玩着几颗龙眼大小红果。
红果表皮鲜润欲滴,顶端脐部凹陷出个小坑,褐色种籽探头探脑地藏于其间。沈柒手棋下得心不在焉,另手果子却盘得风生水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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