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自
调（洗）节（脑）
番，他
思路才又转回到刺青上，说道：“大人怀疑袭击们那批骑兵身份？但事隔多日，尸体业已被掩埋，恐不易调查。”
苏晏点头道：“确。记得那些人袭击们时，呜哩哇啦讲好几句，听不懂北漠语言，不知其中可有线索。”
荆红追说：“属下也不通蛮话。之前听褚渊说，随行锦衣卫里有个叫‘黄礼季’，能听说蛮语，但人是否还活着、何时能重逢，都未可知。”
苏晏叹道：“希望大家都没事。们先找个客栈落脚，再慢慢打探褚渊
“你们先进去吧。”阿勒坦对苏晏说，“三天后才是交易日。期间会在东门外、清水河边草场暂时圈养马匹，待到交易日再去马市。你若是有事，就去东门外找。”
停顿下，补充道：“没事也可以来找。请你吃烤全羊。”
苏晏客客气气地答应，双方在城门口告别。
荆红追道：“大人想吃烤全羊？属下这就去买羊和佐料，待会儿烤给大人吃。”
“你真当是吃货？”苏晏失笑，“之所以答应阿勒坦，是想维持好彼此之间友善关系，有用。”
苏晏原以为，清水营顾名思义，就是长城沿线众多屯兵营堡其中座，直到抵达后才发现，竟是座颇为宏阔大城。
这座城既是边防关隘，也囊括军营与集市。它北城墙即是长城，高耸雄壮关楼上书“北门锁钥”。长城之外便是荒凉河套沙漠。过沙漠再往北，就是鞑靼占领下瀚海。
长城如何坚固自不必说，其余东、西、南三面城墙，也足有三丈多高，内外均砌以砖石，坚不可摧。角台城楼更是高达近十丈，气势雄伟。
整个清水营布局四四方方，城中央条大道直通南北。
西城是驻军营地，由灵州参将总辖。兵部还在此设个议事处，边防动荡时，总制三边*员在此议事，算是河东长城边事指挥中心。
他把鞑靼骑兵身上刺青掉色事告诉荆红追。
荆红追这才明白，在破庙躲雨时，苏晏为何去摸阿勒坦腹部刺青，看似孟浪举动原来另有用意。他不禁对自己当时误解与“腹诽”深感羞惭，心道今后再不能质疑大人哪怕星半点。
——苏大人光风霁月，言行自有章法，即使做出什
荒唐之事，那也是暗藏玄机。
——就算真荒唐，也必定是受人逼迫，荒唐是那些逼迫他人。
——千错万错都是他们错，总之苏大人绝对没有错。
东城是马市。每逢交易日，这里牛羊成群、马嘶驴叫，热闹非凡。
北漠各部落携带马牛驼羊、皮毛等土特产品，通过重兵把守暗门进入清水营马市；中原商人则在此贩卖茶、盐、粮食、纺织品、铁器等，双方各取所需。
自清水营建成以来，就直是长城内外商品集散地，满城绿荫交织，商贸往来频繁。但近两年鞑靼屡次叩关犯边，导致中原与北漠关系紧张，民众心怀忌惮与恐慌，马市也萧条许多。
苏晏丢失证明身份文书印信，只能靠非法渠道，用荆红追向牙子重金购买二手路引，通过城门口守军盘查，进入清水营。
而阿勒坦因为北漠部族身份，被盘查得极为严格，时半会进不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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