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喝道:“都给住手!
“霍惇,你要是杀这些瓦剌人,就坐实屠戮藩属、谋害王子罪名,再无翻案可能。你和严城雪就算不要自己命,也该替你们父母亲族想想!
“还有你们,阿勒坦族人们。既然说由主持公道,就不该擅自动手!你们举动是否代表汗王虎阔力、代表瓦剌全族意志?如果是,就休怪把这当做向大铭挑战信号!”
两头警告都打在七寸上。
霍惇再护着严城雪,也不能枉顾双亲。而这些瓦剌汉子同样也担不起擅夺君意、轻启战端罪名。
霍惇略略迟疑,“长枪上阵才用,不方便时时携带。暗器小巧,让铁匠打造防身用。”
苏晏问:“既然是你命人打造飞针,可否告知,所淬是何毒,中毒后有何症状?”
霍惇支支吾吾说不出。
苏晏又转向严城雪,眼神犀利:“严寺卿或许知道,代为回答下?”
严城雪袖手,发出声尖锐冷笑:“你们都设计好,叫本官回答什!说这飞针是本官亲手设计,命匠人打造?还是说针上剧毒是本官亲手调制,着匠人淬上去?这种事,你把本官亲卫和那些匠人抓去刑问番,得到答案更确凿更放心,何必装腔作势来问。”
物时注视时间,就显出欲盖弥彰意味。
苏晏心里有数,对霍惇道:“霍参军,你怀中何物,取出与观,如何?”
霍惇咬着牙不动。
苏晏沉下脸:“霍参军不愿自己动手,是要锦衣卫代劳?”
霍惇身躯僵立,目光直勾勾看着苏晏,缓缓伸手入怀,掏出个比巴掌略大黑褐色皮革袋子。
锦衣卫们趁机把两拨人隔开数丈远。
霍惇被手下亲兵护拥着,握下严城雪冰凉手指,低声道:“老严……”
严城雪没有转头看他,只盯
苏晏没计较他言辞无礼,追问:“针上究竟是什毒?解药呢?”
“‘边城雪’。中毒者须发皆白,有如城墙上覆盖积雪;五内俱焚,犹如城池中燃烧兵火,片刻后全身抽搐而死。再强壮人,也撑不过两刻钟。”严城雪朝不远处帐篷抬抬下颌,“按你们说法,那个阿勒坦是两个多时辰前中毒,这会儿尸体都凉罢?还要解药做甚?再说,也没有解药。”
方脸忍无可忍地怒吼声,抽刀劈向严城雪。其他瓦剌人也纷纷拔出武器,扑上来。
霍惇反应迅速,也拔出腰畔利剑,格住对方弯刀,反刺回去。
他带来兵卒与这二三十个瓦剌人打成团,场面顿时片混乱。
革袋防水,密封性很好,意味着里面所装之物不是十分重要,就是十分危险。褚渊小心地接过,打开袋口,用白布衬在下方,倒出把飞针。
十枚飞针,全是用漆黑玄铁打造而成,火光照射下,飞针表面流转着幽蓝光泽,明显淬过毒。
另外还有副薄如蝉翼黑色手套,不知是何材质,想是放针时戴在手上用,避免沾染毒性。
方脸叫起来:“就是这个针!和阿勒坦身上中样!”
瓦剌人哗然。苏晏伸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,问霍惇:“霍参军,你惯用长枪,手杨家梨花枪法闻名军中,身上为何会藏有此等阴险歹毒暗器,与你平日作风不符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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