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又好气又好笑,“这是官印!不要自己信誉,难道还不要朝廷脸面?”
方脸这才收,小心翼翼藏进怀里,对他说:“们这就走,让你们关隘放行。”
苏晏点头道:“早点回去也好,贵部想是不止个神神道道——呃,身怀异术巫师,或许真能救他。这边也会尽力制作解药。此案会禀明圣上,最后处理结果,将以国书递交汗王。
“还有,你们带着阿勒坦赶路,所买茶叶和
严城雪凉薄地撇撇嘴唇:“那就只能听天由命。”
苏晏再次拦住杀气腾腾瓦剌人,劝道:“这就派人,前往南疆寻求原料。能制作解药唯有严城雪人,若真杀他,阿勒坦就连最后线生机也被掐灭。”
瓦剌人杀不是,不杀又难平心中愤怒,直气得如野兽般嘶吼。
方脸说:“真要折腾年半年,阿勒坦能等?们要带他回家,请汗王做主。”
苏晏时也没辙。解药究竟能不能及时做出来,还是个未知数,瓦剌人要带阿勒坦回部落,他也没有反对理由。
坚决认为荆红追撒谎,但包括方脸在内另半,对黑朵大巫信任开始产生动摇。
苏晏也觉得这事棘手得很,对严城雪说:“你把解药交出来,先救人。等阿勒坦醒,事情真相问便知。”
严城雪烦躁地皱眉:“手上真没有解药。”
“不可能。此毒是你亲手调配,毒性又如此急烈,为防万肯定制作解药。再说,你把飞针交予霍参军,难道就不担心他误触中毒?”苏晏凌厉地看他。
严城雪无奈道:“制毒时,确做几份解药,与装飞针革囊、蚕丝手套并交给霍参军。方才他从怀中只掏出革囊与手套,不见解药瓶子。便知道,解药和那枚飞针同被盗。
方脸用刀尖指着霍严二人,厉声道:“这两个,嫌疑太大,们也要带走。”
苏晏沉下脸:“他们再怎样也是大铭*员,即便犯事,也自有大铭律法惩处,何劳他国之人操心!只能答应你,将此事原原本本奏禀御前,由圣上定夺发落,最后必会给孛儿汗虎力阔个交代。”
方脸道:“口说无……无信物!”
苏晏走进帐篷,就着桌上烛火,用笔墨在白帛上写个简短凭文,盖上自己御史印。
“看不懂汉文,万你乱写。”
“原本还在猜测,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霍参军身上盗走飞针,还能轻易杀死他帐下亲兵,究竟是何等角色。方才听荆红侍卫说,才断定,必是这萨满无疑。”
他解释并不被瓦剌人接受,瓦剌人仍骂骂咧咧地想砍他和霍惇脑袋。方脸说:“无论是不是他们两个动手,毒药和飞针总归是他们那里拿,洗不干净!”
苏晏追问:“严寺卿,你能即刻再做份解药?阿勒坦还活着,若能解他身上毒,瓦剌人仇恨也会淡化许多。”
严城雪惊异非常:“他身中‘边城雪’两个多时辰,竟然还活着?!嘁,真是命硬啊,倒有几分佩服他。只可惜,制作解药所需原料,手上剩余不全,有几味药材出产南疆,又颇为罕见,估计即使千山万水地寻来,也少不得年半载时间。他能等?”
苏晏苦笑:“只怕他连三五天都等不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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