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啊,像你这样身份,就算想疯都疯不。没有天子个点头,们连城门都出不得半步。”豫王感慨,“如此看来,你与诏狱里囚犯又有什分别呢?也就是吃得好些,穿得好些,但同样没有自由。”
沈柒冷笑:“照王爷这说,全天下人,除九五至尊,谁都没有自由。”
“但庶民百姓至少可以尽情追求他们意中人,无论成与不成,都不用担心掉脑袋。你能?”豫王倾身靠近他耳畔,轻声道,“你敢不敢在皇兄面前正色宣告,‘苏清河是人,别打他主意’?”
沈柒手指抽搐似抖动下,随即紧紧捏住曳撒裙摆。
“你自然是不敢。换作是,也不敢。”豫王轻叹声,“所以你对满是敌意又如何?在皇兄看来,你都是个笑话。
王办不到。
也许是发现锦衣卫人马调动异常,从太子嘴里套出情报。
清河安危再重要,又与他朱栩竟何干!沈柒面无表情:“外官之事,卑职不知情,朝廷并无相关知会。”
豫王嘲道:“你与苏御史颇有交情,当初你伤重卧床,不是他夙夜贴身照顾?如今句‘不知情’,未免太过凉薄。沈七郎啊沈七郎,凡事矫饰过头,必有蹊跷,欲盖弥彰道理还要本王教你?”
沈柒冷冷道:“那纸包不住火道理,王爷自然也无需卑职来教。”
“他现在是刚得手,就迫于形势不得不把人贬官外放,还顾不上收拾们。待到找回人,再往京城调,到那时就是饿虎护食,你还想有沾手余地?醒醒吧,沈七郎,莫说独占,将来你怕是连私底下见他面都难上难!”
沈柒目露凶光,像是惊愕,又像是不出所料,声音嘶哑得可怕:“‘得手’是什意思!”
豫王笑笑,笑影里有怜悯意味,似乎在说,大家都是男人,这种事还需要本王详细解释?
沈柒木着张脸,却仿佛有万千刀光剑影在皮下攒动,忽然光影收,满目寂凉:“下落尚且不明,谈何将来!”
豫王所虑却并不在此,他提起桌案上酒壶,给沈柒酒杯斟满,“对此本王倒不太担心。苏御
豫王挥手斥退席间所有侍从,起身步步逼近,“孤王知道你在怀疑什,可惜你从开始就立错箭靶子。什样俊彦士秀,需要天子亲自为其加冠?又是什样柱国重臣,失踪几日便牵动君心,使得天子亲军都动荡不安?五千精锐人马,都够再打回河南廖疯子!长途急行陕西,粮草糜耗无数,宁可事后被得知内情言官文臣们犯谏抨击,不惜有损天子圣名,就为区区个苏清河——你说那皇兄莫不是疯?”
豫王每说句,沈柒就把后槽牙咬得愈紧,逐字逐句都像利刃插在他胸口,残酷地提醒他,与他争夺心爱之人,是个多至高无上、掌握着天下人生杀大权男子。对方甚至不用动手,只需个眼神,就能把他碾成尘埃里只粉身碎骨蝼蚁。
这般尊贵无俦身份,想什样人得不到?
怜香惜玉是天子度量,衣紫腰金是天子赏赐,犯事不咎是天子宽容,此番为救人兵发千里,自然也是天子大恩大德。
他沈柒算什,没有天子个点头,他连城门都出不得半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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