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红追这才把他从书桌上方捞回来。
他手掌依然贴在苏晏背心,暖意源源不断地流进体内,是在用真气为他舒经活血,驱逐风邪。
苏晏身体舒服地吁口气,心里不爽地嘀咕:“以前怎没发现你这难搞……”
荆红追僵着脸看他,眼眸冷冽而美丽,耳根处红晕尚未完全消退。他用赴死般语气说:“大人,属下想亲你。”
苏晏:“?”
荆红追这次不想再服从,逼问道:“大人是否觉得恶心?”
“那夜属下握着大人腰,亲吻大人后背,进入……”他忍着脸颊烧热感,双耳红得像要渗血,又羞又愧,却强迫自己继续说,“进入大人身体,甚至还……还弄到大人脸上……”
苏晏抓狂:“打住!后面永远不要再提!妈天雷啊,好容易才洗脑自己快点忘记,别逼抽你!”
感应到苏晏内心怒火,知道这下又踩他逆鳞,荆红追立刻怂,“都是属下错。今后纵死不敢再对着大人脸——”
“啪”巴掌,苏晏抽得很干脆、很帅气。
,颤抖。
“大人讨厌?”荆红追低声问,冷澈声线擦过苏晏耳郭,像柄最锋利也最温柔小刀。
苏晏莫名有些腿软,心想是这个悬空后仰姿势太吃腰力,而原主把细腰实在太不中用。他清清嗓子,“当然不是,怎可能。”
“属下靠近大人,像这样——”荆红追拈起粘在苏晏发丝上点纸屑,“或者这样——”指尖轻轻拂去他打喷嚏时染在睫毛上水珠,“大人是否觉得恶心?”
这个真不至于。而且边说着这种自厌弃话,边露出漠然又受伤眼神,到底是要闹哪样!
苏晏:“……”
苏晏:“荆红追!你是有什毛——”
背心上那只手掌迅速挪到后脑勺,牢
……手疼。
荆红追轻揉他抽疼掌心,另只手仍托着他后背,不依不饶地追问:“属下自知罪孽深重,大人再怎打、罚也该当。但属下仍想知道,大人在生气之余,会觉得粗鄙丑陋,令人作呕吗?”
苏晏无奈地咬牙:“不会!从没觉得你不如他人,无论是样貌、身份、性情还是任何方面……满意吧?”
荆红追说:“大人好心安慰,属下承情。但属下出身低微,样貌普通,性情又不讨人喜欢,大人如此抬举,却更觉无颜。”
骂你又难过,夸你又不信,你特到底想听什?!苏晏很想再抽他几巴掌泄愤,但此举除让自己手更疼之外,毫无作用,最终绝望地呻吟声:“你抬举抬举吧!让起去。腰要断……”
苏晏觉得那把不中用细腰越发酸麻难当,绷到最后,骤然泄力,整个人向后摊成条晒肚咸鱼。
在砸到桌面笔墨纸砚之前,荆红追手掌托住他后背。
苏晏恍惚感觉,自己就像峭壁上造型拗过头棵黄山松,在危险边缘来回招展,靠岩石凸起那点点支撑,维持着最后倔强。
岩石硌得他胸口疼、屁股疼、浑身都疼,但没这块石头,他得摔得老狠,搞不好摔个稀巴烂。
“阿追……”苏晏示弱似叹息,“各退步不行,你还是侍卫,再也不赶你。以后你想留就留,想走就走,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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