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过于急切,又带着长久奔波怨气,目性太过
不仅如此,他还亲自带三百护卫甲士,在庄园附近巡逻,发现来丈量土地两寺官吏,逮住就是顿,bao打。
清退令下达个多月,朱攸苟庄园依然巍然屹立在草甸上,连根麦子都没少。如此来,其他被清退官绅豪强也不干,纷纷有样学样,赖着不动,拒不执行法令。
“……令下难行啊!”新到任苑马寺卿向苏御史诉苦,“下官治下吏役们被打出十名重伤,数十名轻伤,其中两人伤重不治,下官还得东挪西凑地掏抚恤金。”
苏晏沉声道:“不把平凉郡王这个钉子户拔,清退令就推行不下去。此事就交予本官解决,你先去安抚吏役。”
于是他怀揣圣旨手提尚方剑,带着荆红追与大队锦衣卫,前往平凉郡王府踢馆子。
今上是什性子,防宗室像防贼,如辽王、卫王、谷王、宁王……这些曾经掌兵镇边亲王都给削兵权,连嫡亲胞弟都圈禁在京城,哪里还会多看眼他这个泯然于众侄子。
估计今上连他这个侄子长什样都不知道。
要知道当今郡王足有百多位,分散在全国各地封地,与亲王样,未奉诏终身不得入京。这些宗室在藩地也是无所事事地被豢养,不得干涉地方政治、军事事务,不能蓄意结交地方*员。
朱攸苟在封地闲出屁,于是半辈子致力于给自己找乐子,那就是盖庄园。
他有钱啊,不仅拿着不劳而获郡王俸禄,更有个私人小金矿,庄园盖座又座。这些庄园是他别院、游猎场,更是他摇钱树,用来种植粮食、果树、香料等,再招募逃亡牧军、流民进行耕种,每年又是大笔进项。
与此同时,替豫王送信王府亲卫辗转多地,从听闻苏御史坠谷失踪五雷轰顶,到又听闻苏御史被找回来如释重负,沿着延安、灵州、庆阳路追来,前后历时近两个月,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平凉。
接待他官吏告知,苏御史前往平凉郡王府去,请他在衙署耐心等待。
这亲卫不是等不,而是追着苏晏行踪尾气跑,实在追怕,这会儿终于得到确切消息,恨不得马上把信送到对方手上,再讨封回信,即刻返京交差,以免夜长梦多。
他决定就在平凉郡王府外面等,死也要守到苏晏出来。
于是这名亲卫怀揣着豫王火辣辣情书,灰头土脸地蹲在街角,就着豆浆啃着烧饼,紧盯着平凉郡王府大门。
朱攸苟盖庄园上瘾,地皮不够,便打起草场主意。
他想着,反正场多马少,牧草白白长也是给兔子啃,不如拿来给开垦。先还是向苑马寺低价收购地皮,后来胆子越来越大,干脆把地标插,直接占领,搞起圈地运动。
地方*员忌惮他宗室贵胄身份,又兼拿好处,干脆与他合伙搞起农副业深度开发——当然,占是国家地,赚是自家钱,连税都不用缴纳,没毛病。
本来钱赚得好好,可那天杀监察御史苏晏来,就要逼他们清退土地,把草场还回去。
断人财路,如杀人父母,于是朱攸苟觉得他死掉爹又被杀遍,火冒三丈地拍桌骂娘,把前来办理清退手续官吏给轰出郡王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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