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汉子被打得鼻血直流,唔唔直欲分辨,被堵着嘴说不出来。
这时朱攸苟摇着身肥膘进来,听护卫长说完情况,接过腰牌掂掂,嘶声:“这腰牌做得还挺逼真,材质和制式都没错,莫非是从豫王府里偷?”
又拿起信封翻看,火漆上盖着私人印章,仔细分辨是两个字:“槿城”。像是人名字。
朱攸苟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,想又想,突然豁朗:这不是豫王朱栩竟本名?!
先帝儿子们,起名时都带个“槿”。今上登基后,按规矩亲王们全都得改名,不得再用这个字,他父亲存王也改名。民间连朱槿花都改叫“佛桑花”,就是为避圣讳。
明显,半个多时辰后,引起郡王府护卫注意。
本来护卫们懒得管王府外事,可最近是非常时期,他们与两寺*员冲突频频,不得不提高警惕。按照他们郡王说法就是,“这苏十二最擅长搂草打兔子,你以为他只踢你面前,其实还在你屁股后头点火呢!所以你们个个招子都给本王放亮咯,别只顾盯着处,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知道不?”
眼观六路王府护卫,注意到街尾那个蹲守汉子,怀疑他是来盯梢,不是两寺差役,就是苏十二派来锦衣卫探子,连忙禀报王爷。
朱攸苟此刻正把上门讨债苏晏故意晾在花厅,让婢女好茶好点心伺候着,自己称病不出面。
听闻护卫来报,当即拍案道:“明人不做暗事!他苏十二来踢馆就来,背地里动手脚刺探阴私,是想对本王放什暗箭?给那人套麻袋,先揍顿再押进府里,本王慢慢审他。”
放眼天下,也只有天子胞弟豫亲王,还敢在私下场合使用这个旧名。
曾经有人逮着这个小辫子,向皇帝告密,说豫王保留旧名是对圣上怨望,定有不臣之心。皇帝二话不说,把告密砍头,并撂下句话:“朕昨日召见豫王时,还叫他‘槿城’,怎,朕对自己也有怨望不成?今后谁再敢以这些莫须有罪名,试图挑拨宗室不合,朕诛他族!”
这事儿亲王和郡王们都知道,也由此看清豫王在圣上心目中地位——只有他才是亲弟弟,其他都是假兄弟、假侄子,老老实实蹲在藩地,逢年过节往京城里写写祝颂文、拿些赏赐花天酒地就对,至于其
护卫得令后,从后方偷偷包抄过去,把那吃烧饼汉子给套,七手八脚顿好打,往王府里拖。
那汉子在麻袋里嗷嗷叫:“不是歹人!是送信……是豫王府人,快放开!”
麻袋里闷得很,他又被揍得鼻青脸肿,口齿不清,护卫冷笑道:“什王府?咱们王府可没你这号人!居然还敢冒名,这回你是李鬼犯在李逵手里,跑不!”
把麻袋拖进王府后,那汉子被堵住嘴,五花大绑在堂柱上,等待平凉郡王处置。护卫们搜他身,兵刃、腰牌、碎银、信封……杂七杂八扔桌。
护卫长抓起腰牌,翻看上面刻字,给对方肘子,嘲道:“豫王府?你冒充哪个王府人不行,非要冒充豫王府?你知道豫王在哪儿?京城,天子脚下,跟笼子里狮虎样被关着呢,哪有力气管外面事!他叫你来送信,给谁送?给们王爷?他知道们王爷是哪个?笑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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