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想想也不意外,毕竟苏晏天生副好相貌,豫王把他当做猎艳对象,也在情理之中。
这封信若是抛到明面去,就算不叫苏晏身败名裂,也足以给他泼上身迎*卖俏、媚承亲王脏水,届时他还有什脸面,在陕西官场上大放厥词?
有这等把柄捏在手上,苏晏说话做事还不得多掂量掂量。先威胁,再利诱,把他也拉到自己船上。
财帛动人心,每个人都有可以收买价码,或多或少而已。他
朱攸苟没理他,心想:这信合该落在本王手里,真是天助也!
至于豫王信使,反正得罪也得罪,实在不行,毁尸灭迹!这里天高皇帝远,豫王人在京城,能知道信使连信去哪里?搞不好信在半路丢,人也死在响马盗或是鞑子手里,死无对证。
跟随在身后王府长史见主子心情大好,殷勤地问:“王爷可是得什好消息?”
朱攸苟面露怪笑:“瞌睡送枕,好得很呐!”
他上肩舆,吩咐扛舆仆役转去花厅。长史边走边问:“王爷打算去见那个苏御史?不晾着他?”
他有没,想都不要想。
除宗室与身边亲信,谁会清楚豫王本名?
倘若这封信真是豫王写,会在火漆印章上使用这个犯讳名字,也说明收信之人与他关系匪浅。
朱攸苟这才意识到,他在阴差阳错之下,可能真把他叔叔信使给打——
他赶忙上前,扯掉信使口中布团,急问:“信是豫王写?写给谁?”
朱攸苟抚摸着肚子:“晾能晾几时?本王装病也只是权宜之计。他苏十二这招叫做先礼后兵,本王若是今日不出面,他回去就能不讲情面,直接带兵把庄园给踏平,你信不信?”
长史点头,道:“信。”
朱攸苟发怒:“你信个屁!那个狐假虎威东西,以为拿着圣旨和尚方剑就能吓倒?毕竟是郡王!先帝爷亲孙子!真正天潢贵胄!哪怕伸着脖子,他也不敢真砍!”
“对对对,王爷真知灼见,是属下无知,竟被他吓住。”长史连忙拱手告罪。心里却想:咱们王爷心虚就加倍地声色俱厉,这毛病怕是辈子都改不。要真不怕圣旨和尚方剑,又何必装病,能躲时是时?也不知这封信究竟写什,让王爷瞬间有底气,要去和那铁齿苏十二及五千锦衣卫硬碰硬。
朱攸苟把信从头到尾又看遍,觉得既香艳又辣眼睛,细细想象后心里还有些玩味——豫王浪迹花丛是出名,与年轻貌美朝臣那些风流韵事,他远在平凉也有所耳闻。只是没想到,这位苏御史看着义正辞严,满嘴家国大义,背地里与他浪荡王叔之间,竟还有这份孽情!
信使被打掉几颗牙,咽着血沫呼哧呼哧喘气,不说话。
朱攸苟心道,你不说,自己拆开看。
三两下撕开信封,展开信纸,方才看两行,脸上仿佛开染料铺,红白黄绿变幻不定,实在精彩得很。从震惊到匪夷所思再到恍然大悟,从鄙夷到灵光闪再到意犹未尽,朱攸苟最终仰头哈哈大笑,畅快至极。
他朝护卫长使个眼色,拿着信走出房间。
信使在他身后怒骂:“你身为郡王和子侄,怎敢私拆亲王叔父密信?如此以下犯上,不怕得罪豫王,天子降罪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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