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阿追骂得点没错。苏晏看着段首那句“犹记当初水榭交欢,你情好意蜜”,眼前阵发黑,喃喃骂:“狗王爷——”
荆红追忙从背后托把,担心地唤道:“大人?”
苏晏
他说着,将手中大卷盖公章白纸展开,递到朱攸苟面前。
把对方抗法个多月原因,推到两寺*员疏忽上,已经是给宗亲个大台阶下,苏晏希望这位肥宅郡王能认清形势,赶紧借坡下驴,以免文斗变武斗。毕竟动嘴皮子能解决事,他也不爱使用,bao力。
朱攸苟非但不为所动,反倒露出抹令人不舒服神情,像个恶意诮笑。
苏晏微微皱眉,却见他从怀中摸出张对折纸条。
朱攸苟说:“巧,本王也有东西要送给苏御史。本王今日收到封密信,命人誊抄信件中小段,听闻苏御史博学多闻,还请品读品读。”
苏晏在平凉郡王府花厅里喝两杯茶,吃碟桂花糕,拍拍手上碎屑,起身准备离开。
先礼后兵。礼已经尽到,既然朱攸苟不识趣,那就别怪他灌罚酒,带锦衣卫把对方占地盖庄园给推平咯!
朱攸苟正在此刻进来,与他撞个面对面。
早听说陕西巡抚御史苏晏生副好相貌,眼下就近看,果然名不虚传,姿质风流、仪容昳丽,青袍衬着雪肤,如碧空飞过白鹭,说不出清雅飘逸。
朱攸苟将他上下打量番,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苏御史,久仰久仰。本王方才身体不适,累你久等。”
苏晏不知他葫芦里卖什药,谨慎接过,打开纸条浏览。
看之下,先是微怔,紧接着脑子里跳出无数个“妈卖批”,直恨不得把这些愤怒粗口兜成个铅球,狠狠砸到远隔千里豫王脑袋上!
非得给他写信也就算,那你也写文明点啊,这满纸“娇吟不休如莺婉转”是什鬼!“盈盈滴露似雨淋漓”又是什鬼!还什“轻舒玉股、怯展蜂腰”,什“臀为耸,腰为颠,身作乱扭脚为勾”,你他妈当自己写小黄文,还是拍艳照门?还能要点逼脸不?!
这特还只是其中段!全文还不知道骚浪成什样……
这信要是真送到他手上,顶多就是给他膈应添堵,偏偏落到平凉郡王手上去……朱栩竟啊朱栩竟,你叫说你什好!
苏晏见对方是个二十来岁年轻胖子,长相倒也不难看,就是因为两腮肉多,将五官挤到起,活像摊煎饼师傅手抖,把所有配料都搁在饼子正中间。
这就是先帝之孙、存王之子、平凉郡王朱攸苟?跟前世见过死肥宅差不多嘛,苏晏默默吐槽,年纪轻轻就显得眼袋松弛、目光浑浊,看就像在酒色里泡过头。
苏晏拱手哂笑:“失敬失敬,见过平凉郡王殿下。无事不登三宝殿,王爷可知下官因何而来?”
朱攸苟见他开门见山,连面子上功夫都懒得做,怒意更甚,心想既如此本王也不和你推太极,省得浪费时间。当即把假笑收,明知故问:“苏御史所为何事?”
苏晏道:“许是两寺官吏疏忽,忘记将新颁布律令传至郡王府,以至占草场庄园无法及时清退。故而本官亲自来送这份‘清退令’,王爷身为宗室皇亲,该不会知法抗法,拒不执行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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