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攸苟此刻杀苏晏心都有!
管他什狗屁御史,先杀解气再说,碎尸万段!拿去喂狗!
“本王与你势不两立,今日不是你死,就是活!”他咆哮着撞向苏晏。
苏晏闪身避开
苏晏转头问他:“王爷确定要喊人进来?别忘密室是你吩咐设下,是你主动领进来。”
朱攸苟噎口气,厉喝道:“你出去待如何?!”
“不如何,回驿站。”苏晏摊摊手,“从这间密室门口,到王府大门,到外头街巷,到驿站,也就是路上引吭狂啸、悲愤欲绝、拔剑空挥,除此以外只字不言。王爷说下官诬陷,可个字都没说,诬陷你什?”
你是没说,其他人看心里怎想!传出去,又会扭曲成什样!
朱攸苟脸上不知该做何表情——
苟震惊道:“你……你做什?快住手!”
苏晏道:“自撕衣服,又不费你钱,你叫什。”
朱攸苟觉得脑袋里嗡嗡响,还没理清思绪。眼见对方连内衫都撕开,开始脱鞋子、扯冠帽,他脑子筋终于接起来,拍案而起:“你想诬陷强*!好你个苏十二,这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——”
苏晏脸奇怪地看他:“王爷瞎说什,没喊人、没求救,强什*。”
“那你——”
他苏晏可是正经儒生!人家儒生什样?礼义仁智信,样都不能看轻,天地君亲师,个都不可不敬。而他呢,啊?披着清流耿介外衣,赚着不畏强权名声,骨子里竟然是个地痞流氓!真是瞎眼,错看他,错看他!
朱攸苟满腔悲愤地怒视苏晏,费力地冲过去阻止他开门:“苏晏!你太阴险!太恶毒!居然用这卑鄙下流手段陷害本王!”
苏晏虽然不会武功,但身形灵活,躲避个满身肥膘、两百多斤胖子还是绰绰有余。
他面在狭窄密室内腾挪闪躲,面用无辜语调说道:“王爷为何怪罪于下官?清者自清。王爷立身正,还怕闲人乱嚼舌根不成?若实在不放心,等回驿站,休整好心情,过几日若听人议论此事,定会向人解释——并非王爷欺辱下官,而是下官自取其辱。还请王爷放心。”
可求求你吧!你他妈不解释还好,越抹越黑!到那时他妈成什人?传到陕西官场上,说平凉郡王强**员未遂,还被人坚贞不屈地招摇路,这张脸往哪儿放,啊?再给传到京城,豫王怎看?皇帝又怎看?下旨申饬还是轻,搞不好要借机发难,削郡王封号,给国库省俸禄!
“这人有个怪癖,听到不堪入耳话语,就觉得污浊难忍,连带这身衣冠也染上污浊之气,恨不得立刻撕烂换掉。”
朱攸苟嘴巴开开合合,最后用看神经病表情说:“苏御史颇有……魏晋之风……这个,刘伶再世……本王这便叫人送更换新衣进来……”
“不必,穿不旁人衣服。就这样天为衣、地为裳,任诞通脱有何不可。”
苏晏低头看看自己,觉得撕得差不多,半披半挂、若隐若现,相当有想象空间。于是挥袖子将桌案上东西扫落地,如同有人在室内推搡打斗场,便走去开密室门。
朱攸苟惊怒交加:“你给本王站住!来人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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