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攸苟还想再揶揄他几句,却见他站起身,面无表情地开始撕扯自身衣物——尽从系带、盘扣与衣缝处下手,不需要花太大力气,很快就襟带凌乱。
撕完外袍,又开始撕内衫。
朱攸
于是叫来个婢女,命令给花厅后面密室焚香添茶,以备两人入室密谈。
不多时房间打理完毕,苏晏随着朱攸苟进密室,四壁无窗,房门从内部落锁,莫说外人耳目,就是只苍蝇也飞不进来。
朱攸苟与他分主客落座,直截当地道:“左右无人,本王打开天窗说亮话,除不能碰庄园,还有灵州察罕脑尔之地盐池……”
苏晏忽然问:“王爷府内,可养着娈童?”
“每年盐课九万五千……你说什?”
与本王作对,能有什好下场!识时务者为俊杰啊苏大人。今后你只管你马政,休要动本王庄园,本王心头爽快,自然会把这封信妥帖保管。万你敢反水,呵呵。”
苏晏脸色有些发白,咬牙道:“王爷先把信交给下官再说。”
朱攸苟斜睨着他,只是呵呵笑。
苏晏脸由白转红,是副极为羞耻难忍情态,“王爷要怎样,才肯把信给?”
朱攸苟本只打算保住庄园,被他这委曲求全地问,不禁生出贪念——苏晏如今手握陕西重权,自己趁着千载难逢机会拿捏住他,为何不多圈些利益?草场土地只是部分,其他譬如战马、私茶、私盐,哪个里面没有巨大利润?自己怎就只抱着十几二十个庄园当宝?眼皮子还是太浅。
“娈童。”
朱攸苟眨巴下小眼睛,有点转不过弯:“养……是养,也就三五个,意思意思,免得被人笑不通风月。本王还是更爱女子软媚娇——你问这个做什?莫非……”
他登时反应过来,抚掌笑道:“呵呵,苏御史若是不怕豫王怪罪,不嫌本王府上那几个小唱姿色浅薄,本王把他们全送给苏御史享用亦无妨。”
心里恍然:原来苏御史爱不是钱,而是“蓬门今始为君开”,早说呀,这可比钱容易多!哎呀,他与豫王起时,难道是上面那个……不对不对,他这是被压怕,压伤自尊心,故而想在娈童身上重振雄风呢!
苏晏看着朱攸苟笑得脸*贱,淡淡道:“有就可以,数量不重要。”
如此自反省下,朱攸苟当即调整目标与策略,起身来扶苏晏:“来来来,苏御史也坐,咱们好好聊,聊出个金山银山。”
他说得赤裸,苏晏忍不住皱眉,面露挣扎之色,仿佛体内正气风骨正与被迫妥协念头做着激烈斗争,最后无奈至极地长叹口气:“豫王此举,实在羞煞人也,必先毁之手书,再言他事。”
朱攸苟听出妥协之意,顿时眉开眼笑,安抚道:“苏御史放心,只要你与本王站在条船上,那封信就绝不会见光。毕竟事关宗室脸面不是?你既是王叔‘知己’,这点人情本王还是会做。”
知你妹己!苏晏被这个词膈应得像吃苍蝇,面色却脉羞惭难堪,闪烁目光扫着厅门,低声道:“此处厅门敞开,人来人往不严密,王爷换个地方谈吧。”
朱攸苟暗笑:读书人就是读书人,底子都掉个精光,遮羞布还不肯揭呢!也罢,你想怎严密,就怎严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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