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柒:“!!”
苏晏:“……”
阿骛:“╮(ˉ▽ˉ)╭”
沈柒脸色沉下来,“你儿子?谁给你生
然后守门侍卫大喝声——
“哪里来歹人,竟敢拐走豫王世子!抓起来!”
于是自己就被五花大绑,堵住嘴,像祭天羊牲样被抬进王府,落在正中下怀狗比豫王手里。王府深似海,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……
妈呀,差点上当!
苏晏当即调转马头,决定按原计划去沈府。
撕下那页对折好,想想,随信附上十两纹银,递给苏小京:“小兄弟辛苦,点拜年礼,拿去买吃食。”
苏小京看他出手如此阔绰,眼睛都直,很是心动,但最终还是摇头,只接过纸张,“家大人说,不要随便收陌生人财礼,谁知道对方是送贿还是下饵呢,拿人手软。”
他手指在纸张背面留下油汪汪印记,沈柒眼角抽,担心被苏晏嫌弃邋遢。
清河多爱干净个人,当初在他肩膀上蹭个血手印,都要咭咭哝哝地擦洗半晌。这下子万看纸张脏污,不愿沾手直接丢怎办?
沈柒正打算再写张,苏小京道声“等大人回来就转交”,关门落锁。
让他去铁匠铺取火锅啦。打个新火锅,还是照大人亲手画图纸打,准备年夜饭时候吃呢!”
“年夜饭……和谁?在哪里?”
苏小京奇怪地瞟他眼,“哪里?年夜饭当然在家里。大人、追哥,还有和小北,咱家就四口人,没。”
年夜饭当然在家里。
咱家就四口人。
至于阿骛,暂时就带着吧,反正也挺乖,只要不停地拿东西给他吃,就不会闹腾,比前世堂姐家熊娃好带多。
苏晏从澄清坊出来,沈柒从相邻黄华坊出来,两人都往位于西边小时雍坊沈府去,于是在十字路口碰个正着,都是脸惊喜。
苏晏是喜大于惊,笑道:“七郎回来,可巧在这里撞上。”
沈柒是惊大于喜,盯着他怀中小娃娃,问:“谁家孩子?怎给你抱着。”
苏晏不想提糟心豫王,还在想怎糊弄过去。阿骛似乎被沈柒吓到,往苏晏怀中缩,叫道:“爹爹!”
凶名能止小儿夜啼摧命七郎,在苏御史家愣头青小厮面前吃闭门羹,偏偏心里还生不出邪性和火气,唯独觉得年夜饭不该在娘家吃。
以及清河喜欢养狗?北镇抚司豢养不少狪犬,又凶猛又灵气,更比他那个桀骜刺头侍卫听话、守本分。养侍卫不如养狗。
沈柒离开后,不多时,荆红追拎着口九个格子大锡锅步行回来-
苏晏远远看,豫王府黄铜钉红漆大门敞开着,像个等猎物自投罗网口袋,忽然生出警惕心。
自己是不是想得太简单?上台阶,放下孩子,交代两句……
追哥。
沈柒后槽牙都要酸掉,咬牙道:“先让进门,在厅堂等他回来。”
苏小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大人没说留客,个小厮可做不大人主。”
沈柒无奈,退而求其次:“那给你家大人留封信,他回来,还请务必转交。”
他从怀中掏出锦衣卫随身携带碳棒和本子,言简意赅地写几句,说自己明日还会来,另外,这几日都住在府邸,扫径以待贵客登门,不去官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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