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想再多考虑考虑,刚好给自己买羊羔酒,就转手送给对方吧,当做重逢礼。
至于拜年礼,那得隆重得多,等想好,初二三再送。
沈柒接过酒坛,闻闻,挑眉道:“羊羔酒?”
苏晏点头:“对,店家说,他家酒全京城最出名,专治肾虚。像腰膝酸软啊什,还挺对()症。”
“”两个字,只存在于脑海中
苏晏翻个白眼,说反话:“自己生,行吧!”
沈柒盯着他腰腹看,露出丝古怪神色,“就算第次就怀上,也才七个月,没到生时候。”
“个大男人,怎怀?你脑子有坑?”苏晏当他嘲讽,赌气道,“想儿子想疯,就去找个女人给你生,别找!”说着把缰绳拽,转身要走。
沈柒连忙驱马上前,俯身牵住他马笼头,服软道:“那下懵下。你只当说笑,别介意。”
苏晏也没真恼,叹口气:“你别问这孩子谁,知道保证心里更膈应。反正就是暂时看下,再找个合适人,给送回到他家去。”
,胭脂巷那个花魁老相好?去年夏天,你刚抵京赴考时,在她那里盘桓半年,今年三月出贡后才断联系,休想瞒。”
苏晏忙解释:“不不,在阮红蕉那里也就喝喝花酒、听听小曲,没做别……为什要对你解释啊,你又不是爹。而且那时你还没认识吧?”
他想想觉得哪里不对,忽然反应过来:“——你调查?沈柒你想做什,别在这里犯职业病告诉你!”
何止是调查,沈柒还公器私用地动用福州府锦衣卫暗哨,把苏晏祖宗八代和他出生至今大事小事翻个底朝天,都连画带写地记录在本册子上,就跟时下流行带插图话本似。
见不到苏晏面时就翻来覆去地看,从窥探对方短短十七年人生中,寻找自己参与感。
“……你不想说,那就不问。先去家,这小崽子让婢女照顾。”
苏晏也担心这小孩子,屎尿乱拉自己弄不来,给婢女照顾更合适,于是点头同意。
两人并排骑马而行。酒坛磕在胯骨上难受,苏晏接下来,递给沈柒:“喏,火镰回礼。”
他直想送点什给沈柒,但挑来挑去总觉得不合适。沈柒借过他金丝软甲——其实是送,但他当时觉得太过珍贵,死活不肯收,最后在离京前又给还回去。于是对方又送火镰,作为离别礼。
自己也不知道回点什,去过陕西也没什拿得出手特产,都是各种饼啊糕啊柿子红枣,京城物流通畅,什南北货没有?
每看过遍,就觉得彼此血肉又多黏合些,最终成为骨中骨、肉中肉,完全融为体才好。
而苏晏在刚穿越过来时,和名妓阮红蕉那点说不清暧昧,哪里逃得过锦衣卫眼睛,当即生出辣手摧花杀心——之前逢场作戏也就罢,个妓子愿意珠胎暗结留下血脉,将来必要各种纠缠,不如先行除之防患未然。
苏晏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眼底阴暗,下意识地搂住阿骛,提高音量:“你想做什?都说和阮红蕉没关系,不是她生!”
阿骛从他手中抠不到剩余绿豆糕,着急地叫:“爹,阿骛吃糕。”
沈柒:“那是谁生?爹能乱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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