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红追道:“苏大人想护着谁,你就不准动谁;苏大人想护着这个国家,那所有导致社稷动荡、关防不宁举动,你都不准沾手。如此,你才能相安无事,今日也可以放你马。否则剑杀你,再毁尸灭迹,叫你谁也拖不下水。”
浮音沉思良久,似乎在不断地权衡、盘计,最后服软道:“也不想同师哥闹到你死活地步。昨夜杀瓦剌人,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,不知会引发边关动荡。至于雇主身份,不能透露,就算离开七杀营,行规也始终是行规,师哥你知道。
“既然师哥把话说得这明白,也不妨承个诺,今后再不对牵涉到朝堂
“那你为什要出手?”
“看那几个瓦剌人不顺眼行不行?北漠蛮夷,杀就杀,又怎样。死在他们手里中原人还少?”
荆红追冷冷道:“你当初奉命去刺杀辽东总督,可点没有犹豫过。边关失守你都不在乎,还会在乎其他中原人性命?”
浮音笑道:“师哥不也样?咱们这些都是出没在黑夜里鬼,什时候在乎过活人性命。可如今,师哥竟然也有颗爱国心,真有意思,不知道爱究竟是国家,还是主家?”
“主家”在这个时代,是妻子对丈夫称呼之。荆红追被他戳肺管子,面色越发凌厉,剑锋往下压:“不必废话,跟走。”
,你又长进不少?”
浮音脸无辜地看他:“师哥在说什?已经许久不吹笛,上次吹,还是引你相见时候。至于这王府人,控制来何用,给加月钱?”
荆红追二话不说,猱身上前去扣他脉门。
浮音纵身跃起,笛子从被底钻出,刺向荆红追要穴,想要迫使他收手。
两人对彼此功法和招数都烂熟于心,加之都不愿惊动屋外侍卫,故而只是手上拆招,没弄出大动静。
“去哪里,报官?”浮音咯咯地笑出声,“去告诉顺天府尹,是隐剑门余孽,你也是。连同你们家苏大人,都逃不脱个包庇罪。对,记得官府张榜公告,明明白白写着‘凡与隐剑门过从密切者,均为从犯,法不轻饶’。这可是圣谕呢!看来师哥不是爱主家,而是恨主家,想拉他陪葬啊。”
荆红追咬住后槽牙,想剑抹师弟脖子。
但到底还有两分情面在。整个隐剑门,乃至七杀营,他唯独受过恩惠、也施过恩惠人,也就只有个浮音。
“不管你受谁指使,目何在,只要别妨碍家大人,就留你性命在。再有下次,休怪剑下无情!”
浮音反问:“怎才叫妨碍?”
十几个回合后,荆红追棋胜招,右手剑锋抵住浮音脖颈,同时左手扣住他脉门,去探他体内真气。
真气逆冲,气血不济,经脉内有不少尚未愈合裂痕,像是内力损耗过度,被功法反噬症状。荆红追笃定道:“昨夜鸿胪寺死那四个瓦剌人,就是你手笔。”
浮音嘴角噙着微笑,眼底却如寒潭般幽深冰冷:“怎,师哥身为大铭人,难道还要为鞑子打抱不平?”
荆红追道:“不管他们死活。只想知道这是不是七杀营新任务?”
“隐剑门覆灭,七杀营也深藏踪迹,和他们撇清干系还来不及,哪会去接什鬼任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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