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罢,既然眼下不合适,那就暂且容忍。这把柄总归是被自己捏在手里,想收拾荆红追,日后有是机会。
念至此,沈柒向苏晏妥协卖好同时,又故意透出委屈之意:“既然是苏大人作保,又怎能不给这个面子。况且,他如今奉你命行事,就算对他再不待见,也不会扯苏大人后腿。”
苏晏果然愧疚,嘴里不说
沈柒对比两朵几无二致血莲,同样陷入思索:“疯刺客嚼指自尽,为何要在牢房石墙上留下血莲记号?莫非他临死前短暂地恢复神智,想要告诉旁人什信息?这八瓣血莲是联络暗号,还是另有深意?覆灭隐剑门背后,又藏着什样人物与势力……”
“荆红追!”沈柒突然说。
“什?”
“他是最接近真相人。”
苏晏微微皱眉,“可他已经把知道都告诉。相信阿追,他连性命都能交给,不会对有所隐瞒。”
案?”
沈柒打开纸张看,瞳孔紧缩,当即答道:“见过!”
他吩咐心腹小旗几句。小旗出大堂去书房,不久后取来另页纸,交给苏晏。
苏晏打开,赫然发现也是朵八瓣血莲,看笔法像是从什地方拓印下来。
沈柒道:“苏大人可还记得,东宫刺杀案?”
沈柒满心都是酸溜溜不痛快,微微冷笑:“这可不好说。命固然重要,但对些人而言,还有比命更重要事物,譬如执念,譬如信仰。”譬如你。
苏晏想想,仍然摇头:“还是认为,阿追没有隐瞒。或许他离开得早,后来很多隐秘事,他并不清楚。也或许所有受训者都不明真相,他们只是被利用工具。”
沈柒见他如此维护荆红追,心里嫉妒得要死,又担心荆红追辜负苏晏信任,日后害他伤心,便想着:何不趁此良机把那草寇拿捏在手,叫他诏狱十八刑样样吃过去,就不信他能打熬得住,不给老老实实地交代切。
敌意与杀机刚从眼底闪而过,就被苏晏敏锐地捕捉到。他把揪住沈柒袖子,再次微声耳语:“信任阿追,同样也信任你,否则就不会将他出身告诉你。七郎,们荣俱荣损俱损,他又何尝不是,你若把他打成余孽,那就是包庇罪。”
千防万防,还是沾上!沈柒恨得咬牙,但也知道如今形势所迫,若是借由剿灭隐剑门机会除掉荆红追,无异于断苏晏臂。为不连累苏晏,非但不能抓荆红追,还得替他隐瞒。
“几个月前案子,沈大人无端提起,莫非也与这图案有关?”苏晏问。
沈柒颔首:“行刺太子血瞳刺客,在被抓获后疯。陛下与太子为此驾临北镇抚司,亲审此人,确定他已丧失神智。可就在当场,这疯刺客突然大叫‘打小爷,打小爷’。”
苏晏心下凛,“他都疯,仍记得任务,可见被训练得有多彻底!他还说什?”
沈柒侦查业务精湛,擅长记忆人与事,字不漏地复述:“‘是他,就是他!他跑!该吃药,吃药。要听话。死。不死。’”
苏晏逐字揣摩,喃喃道:“‘他’是谁,是指太子,还是另有其人?谁跑?‘吃药’与‘听话’结合起来看,像是幕后人控制手下刺客手段。‘死’与‘不死’,又是何意……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