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。”苏晏转而问富宝,“可是太子殿下找?”
富宝点头,焦急道:“小爷被罚去跪太庙,嘱咐奴婢宫门开就来找苏大人。”
“发生什事?”苏晏忙问。
富宝压低嗓音答:“昨夜把大火,把坤宁宫烧!”
“坤宁宫!”苏晏惊,“那不是先皇后……”
上车时,沈柒借着搀扶,把手指伸进苏晏袖口,在他手腕上挠几下。
苏晏知道这是回应自己前几日在北镇抚司公堂上,背着四大金刚偷偷挠他事,忍俊不禁,也伸指在沈柒掌心里,认认真真画个心形。
这图案是什意思?沈柒用眼神问。
自己猜。苏晏含笑掀开帘子,钻进车厢。
苏小北和苏小京逛完灯会,早已回到家中,为他准备好洗沐热水,铺床叠被。荆红追却还没回来。
能得你们倾心以待,何其有幸。阴差阳错之下,缘分深种,到如今前途与命运都缠绕在起再分不开。失去你,是剖心肝,牺牲他,是断手足。将来若真有什难逃劫难,与你们生在处,死在处。”
沈柒第次从苏晏口中,听到生死相许剖白,尽管还捎带另个人。
苏晏对善意容易心软,也容易被付出感动,与他相处,从开始半推半就,到如今主动迎合,究竟是不是真实心意?对此他曾逼问过好几次,可惜这小坏蛋嘴硬得很,在床上趁销魂时拿捏,什羞臊话都肯说,下床又是副“好兄弟讲义气”做派,把他气得够呛。
眼下,苏晏终于表露心迹,要同他缠绕终身,生死与共,叫他如何不惊喜过望!
——至于多出来个闲杂人,其实也不难解决。就像皮肤上赘生物,等到合适时机刀割去,只不被苏晏发现是他下手就好。或许苏晏会痛过阵,但有他陪伴左右,伤口终究会痊愈。
富宝红着眼眶点头:“是。小爷当时就发作,要冲火
直至熄灯上床,苏晏也没等到贴身侍卫,猜测阿追又尽职尽责地盯梢浮音去,要就是去探查上次说那个古怪妓馆。如果有新发现,阿追会第时间回来通知他。
苏晏迷迷糊糊睡没多久,就被敲门声惊醒。
富宝声音在门外响起:“苏大人!苏大人!”
苏晏连忙披衣下床,走去开门。门外,站在苏小北和身便服富宝。
苏小北面色为难:“跟富宝公公说,大人才睡下个时辰,可他非要——”
沈柒目光闪动间,拿定主意,松口道:“既然你不同意,也只能另想办法。他不是还有个师弟。”
苏晏点头:“浮音。阿追正盯着他。估计,联络与指使浮音那个人,即便不是营主,也与七杀营关系匪浅。旦顺藤摸瓜找到这个人,就可以齐抓捕归案。”
说话间,两人已经走出大明门,来到内城中轴线正阳门大街上。
“四更天,夜未眠,早点回家歇息。明日午后开衙,再不调整作息,怕后天凌晨爬不起来,早朝迟到要挨廷杖。”苏晏打趣道,“不过七郎应是无此担忧,毕竟都察院都传遍,说你连年假都不休,是等勤勉*员。看来沈义士要改叫沈劳模。”
劳模?沈柒笑笑,没有追问,把北镇抚司停在街口马车叫过来,送他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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