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?”沈柒面上平静,将手背在身后,用力紧紧拳头。
“第,朝廷剿灭隐剑门,至今仍在通缉余孽。七杀营与隐剑门关系密切,不可能还安稳自处。浮音试图投奔阿追时,也说过,七杀营内,‘与隐剑门牵连明显人都死,剩下藏起来。营主也不见踪影,但知道他还活着,也许正收拢残余侠刺,韬光养晦’。”
“狡兔三窟,七杀营或许另有暗藏驻地。荆红追毕竟出身其间,让他去找,说不定能混在被收拢余党里,潜进去,找出营主行踪。”
苏晏坚决地摇头:“七郎,恕不能同意。诚然,这个方法很犀利,用最小牺牲换取最大利益,是你沈柒风格,但却不是。
“要说第二点就是,对而言,阿追不止是侍卫,更是生死相依家人。不会把他当做工具来使用,明知前路凶险,仍差使他为去卖命。这违背做人原则。”
。总之就是个脑子,控制与链接着无数没有意识个体。觉得,隐剑门刺客就像这些异虫个体,而七杀营则是虫巢。
“隐剑门向天下广收弟子,其来源多是无路可走贫民与遭逢灾难变故之人,初步培养后,送入七杀营,再通过层层筛选,留下战斗力强,淘汰弱小。那些通过考验留下来隐剑门弟子,在训练中被磨灭人性,最后成为唯命是从杀手,只受七杀营营主操纵。”
沈柒领悟他意思,“七杀营营主,就是脑虫。”
苏晏点头,觉得跟接受力强人说话就是省心。
“那血莲印记,是否就是‘异虫个体’之间互相联系方式?倘若抓到潜逃七杀营营主,就能知晓其目与势力,将整个虫巢连根拔起。”沈柒顺着他思路推进。
“仅仅是做人原则?不是因为你心疼他、舍不得他?”沈柒咬牙追问,“什叫‘家人’?与这‘兄弟’有何区别?”
苏晏心底涌出愧疚与迷茫,还有些尖锐刺痛,却没有动摇。他深吸口气,郑重说道:“易地而处,倘若出身隐剑门是你沈柒,无论谁向提这个要求,哪怕是皇爷,也宁死不会同意。”
沈柒身心遽震,抓住他手腕,“别说傻话!什叫宁死!莫说只是冒点风险,就是必死无疑,也不准你用自己命去挽留!对荆红追是如此,对亦是如此!”
苏晏将掌心覆在他手背,淡淡笑:“你和他都曾为连命都不要,为何就不能为你们赴死?
“本是天地间缕残魂,托生在这世间,遇到你,遇到阿追,
“只怕没那简单。”苏晏轻叹口气,“脑虫之上,还有主宰。那才是虫族至高首脑,是虫族权力核心。它隐身黑暗,体型庞大,拥有着极高智慧与控制力,而脑虫不过是它更方便地操纵虫群工具。或许虫巢不止处,脑虫不止只,但主宰永远只有个。”
“谁是主宰?”沈柒问。
苏晏把双手摊,“阿追连脑虫,唔,连七杀营营主长什模样都不清楚。说营主常年袭红袍从头披到脚,戴着青铜面具,连手指尖也裹在黑革手套内,说话声音雌雄莫辨。”
“若是放荆红追回去,还能找到七杀营驻地?”
苏晏忽然停下脚步,对沈柒正色道:“不会让他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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