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浮音,殷福。”豫王很快琢磨出其中三味,“看来你们多少都知道些内情,只瞒着个?”
倘若说对豫王还有那点过意不去,就落在这事上。苏晏早就知道殷福身份,却为不打草惊蛇,而没有提醒豫王,等于是为大局而将他身置险境,后来听阿追说,对方猝不及防下,吃迷魂飞音苦头。
苏晏心里有愧,难得给豫王好脸色,“浮音之事,待到有空时,再向你慢慢解释。”
这话听着耳熟,似乎就套用自己刚说过话……沈柒怀疑苏晏故意气他,用十分无奈表情,看眼自家小心眼娘子。
苏晏没搭理,接着对豫王道:“眼下最重要,是追踪浮音,抓住联络他人,顺藤摸瓜找到幕后指使者。”
谁敢攀枝窃香,朕就折他手。
朕不动你,只动动你那个人。
再想到背后灵般四大天王,心下叫苦:今夜青楼中事,八成也逃不过皇帝耳目,原只想来瞧个热闹无伤大雅,怎就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给搭进去?
他急道:“七郎,七郎你快放手,皇爷盯着呢!”
兜头盆雪水泼下,将热火冻结成冰刃,沈柒咬牙恨极:“他到底要怎样!君夺臣妻?”
?”
“生气个鬼。你爱睡哪个睡哪个,关什事,只不要再来招惹。”苏晏强压着心底酸涩,语气冷淡。
沈柒反而轻笑出声,上前将他把抱住,附耳说道:“你吃醋生气也好,故作冷淡也好,都说明心里在意。为夫说得对是不对,娘子?”
苏晏挣不脱,踹他小腿,“放……放开!大庭广众,脸也要不……”
“这是青楼,最不缺就是情与欲,最不稀罕就是脸面。不信你看周围,谁顾得上们两个?”
豫王想法与他不谋而合,遗憾道:“可惜被枚珠花打乱计划,追丢。”
苏晏摇头:“猜已经有人追上去。”
“谁?”
“……红姑娘。就是那位你们今夜抢着要
苏晏忙捂住他嘴,“豫王过来,别叫他听见!”说着推开沈柒,自己假装崴脚,扶住旁边柱子。
豫王走到近前,神色还算正常,并没有像苏晏预想中兴师问罪,而是嘲谑地挑挑眉:“二位真是好雅兴,携手逛青楼。怎,同僚之情尚嫌不足,还想再领个同靴之谊?”
苏晏见豫王身穿便服,想是不愿,bao露身份,故而没有行礼,哂笑回应:“偶遇,偶遇,都是来瞧热闹。怎,您如此身份,也来这种地方,凑这个热闹?”
豫王说:“并非凑热闹,而是追着个人来。”
苏晏敛假笑,问:“那人是谁,浮音?”
苏晏看左右皆是谈笑男女,但见片春意,不见半点礼教,真个是红裙溅水鸳鸯湿,几度云朝雨暮,哪里还管什清规戒律?更没有人会对两个男子之间亲密举动露出大惊小怪之色。
只除厅门口那名脸色难看黑衣男子……那是豫王?
苏晏吓跳,对沈柒道:“豫王来!他在看们。”
“爱来就来,爱看就看,管他。”沈柒专心嗅着他衣领内淡香,“长春院之事,待到有空时,再向你慢慢解释……”
苏晏现在没心情听解释,看到豫王,就想到与他有五六分相似皇帝脸,进而想到天子无戏言警告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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