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柒僵着脸,说:“没那回事,别听那窑姐鬼扯。”
“她没必要冒着得罪你风险撒谎,分明是说漏嘴。好哇,当初你在面前是怎说?说你原本不好此道,见到就……就……”“就”半晌,没好意思说出口。
沈柒替他说:“‘原也不好此道,但见到你,就好。’”
苏晏气呼呼骂:“老子信你邪!骗子!杀千刀王八蛋!”
沈柒挨骂,反而露出丝笑意:“你这生气,是因为去过长春院,还是以为睡过你之后,又去睡小倌
嫖客们见他是个硬茬,便也只得死心。大部分奔着挽红绡来客人悻然散去,还有些回到临花阁继续寻欢作乐。
那男子随手将珠花揣进衣襟,往临花阁门口走来。
灯笼亮光下,阮红蕉瞧个清楚,见他容貌过人,可以说是她所见过最英俊男子,身玄色曳撒并无华丽纹样,但布料上等、做工精细,不是寻常人家能穿。心道:此人顾盼神飞,气度超凡。这小小临花阁今日是照什福星,竟引来这许多大人物光临。
虽无心勾搭,却也难免职业病发作,阮红蕉挽挽发鬓,挑个最动人角度对着那男子,却见对方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,仿佛压根没瞧见面前还有个千娇百媚美人般。
阮红蕉愣住,看着那名男子背影,咬牙道:“又是个弯!”
连沈柒心里也不免高看这花魁几分,觉得她思路清晰,胆色过人,针对她那股妒火不禁淡些。
沈柒漫不经心道:“既如此,那你就别见他。他这边,自会料理。”
阮红蕉眼波在两人之间转圈,若有所悟,掩口葫芦:“明白,奴家会避嫌。”
她朝苏晏福福身:“奴家告辞,公子保重。”
方走几步,又回头对沈柒说:“沈大人本就是们胭脂巷稀客,怕是今后再也不会来照顾姐妹们生意。至于长春院那边谣言,是否需要奴家帮着去辟辟?毕竟事关大人那方面名声,让小倌们乱嚼舌根不好。”
“姑娘说什,弯是什意思?”婢女好奇地问。
阮红蕉从苏晏那里现学现用,说:“他只肯睡男。”
婢女遗憾地叹道:“免费送他也不要?”
阮红蕉又气又好笑地瞪她眼:“走。”
大厅内,苏晏脸色不善地问沈柒:“从前你那些破事就不提,单身男人解决生理需求,也没什好说——长春院是几个意思?别以为不知道,那是京城最大南风馆子。”
沈柒森然道:“还不走,是想吃牢饭?”
阮红蕉凭借自身性情与阅历强撑场面,到底还是怕他身上厉气,被这恐吓更是心生惴惴,不禁有些后悔,因为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嫉妒,最后那几句话分明是挑事,万真惹恼对方,如何收场?
那可是锦衣卫北镇抚司坐堂主官,大名鼎鼎“摧命七郎”!阮红蕉走出临花阁大门,被夜风吹,才恍然觉得手脚发软,冷汗渗出。她半伏在婢女身上,用帕子拭着额角,感慨:“祸从口出,哎,日后当慎言慎行。”
另名婢女眼望街道上人群,说:“姑娘你看,那些客人不甘心,还在抢珠花哩。”
说话间,被人群围在中间那名高大男子,轻轻松松地排众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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