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印为绝品羊脂玉琢成,凝脂晶莹,洁白无瑕,印头篆文刻着“槿隚”二字。
苏晏第反应:卧槽,皇帝私印,珍贵文物万金难求,妥妥传家宝啊!
又想:特能传给谁?
再说,五百年后,自己用过碗也是文物好?可就算值个千八百万,也享受不到。
这玉质手感太好,他揉摩着三寸来长、两指粗细玉印,厚着脸皮道:“皇爷这是赐给臣?”
“七杀营貌似以八瓣血莲为联络暗号。但臣昨夜下到地底,见到他们所谓‘明堂’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这血莲图案似乎不仅仅是联络方式那简单……”
“明堂?”皇帝冷笑声,“看来他们不仅胆子大,野心也不小。”
苏晏道:“臣认为,只有摸清动机,才能推测对方行为。倘若烧毁坤宁宫与引爆火药库就是个杀手营营主,那他弄得天下大乱,图什?是对大铭有血海深仇,还是对国器有所图谋?
“臣总觉得,他身份与他目之间,还欠缺些什环节,不把这块重要空白填上,就无法描绘出‘弈者’真正面目。”
皇帝思忖片刻,又问:“你刚才说,‘几个人物与势力’,还有呢?”
蔽空,昼如晦冥,坍塌居舍绵延不绝,方圆两三里之内皆成废墟,死伤民众不计其数,断臂折足破头者枕籍于街,惨状难以言表。
苏晏听,心情十分沉重,说:“得赶紧隔离易燃易爆区域,防止连环爆炸,救助废墟里幸存者,治疗伤患,安顿灾民。”
皇帝道:“三部主官已着手去做。附近寺庙、道观已尽数敞开,容留灾民,兵马司还下临时征发令,让全城大夫前往救治。除药材,还有食水、衣被等物资,户部也在尽快统计应需,向国库支领,或向商户募集。”
苏晏这才放半颗心,又提醒道:“虽然天气寒冷,但也要小心瘟疫,死者与死畜尸体应及时清理,避免腐烂污染水源与空气。”
“有道理,朕回头再从京军调拨批兵士,负责清理尸体。只是死难者多面目全非,甚至连全尸都找不齐,无法确认身份,只能统焚毁。”
皇帝笑骂:“让你安心说话。你倒好,还想顺手牵羊,把朕东西顺走。这
苏晏幽幽地看皇帝眼,“臣不敢说。”
“是不是要讨句,‘朕恕你无罪,直言无妨’?拿去吧。”
“臣还是不敢说。怕触怒皇爷,口头答应不作数。”
“……”
皇帝从袖内摸出方圆柱形私人小印,往苏晏怀里丢,“立字为据总算数罢?章自己盖。”
苏晏点头:“如此臣也没什可建议。臣如今要做,是尽快把幕后‘弈者’逼出来,以免他再想出更歹毒招数——为逞私欲而陷万民于水火,这般丧尽天良,此人日不死,臣日意气难平,心结难消!”
皇帝揉揉他肩膀,以示安抚,“关于此人身份,你有什猜测?”
“臣尚不知他是谁,但怀疑有几个人物与势力,与他密切相关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个是七杀营营主。隐剑门虽然覆灭,但那只是摆在明面上部分,如壁虎尾,必要时可以断之;内部七杀营才是核心力量,营主未死,不少杀手仍在他操纵下蛰伏暗处,不可不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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