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想啊……大人稍等,想想……好像没有……对,是没有。他站位置距离皇爷很近,但出门时并没有看见他。
沈柒抬眼,见高朔从屋檐上探头下来,不禁变色:“真出什‘不惯例’事?”
“不是不是,是想来告知大人,圣驾从苏府离开啦!”
沈柒做个噤声手势。两人悄然离开东市,直到进个锦衣卫暗线所住空院,方才低声交谈起来。
“圣驾去哪里?”
“这个目前尚未探得,但看方向,不像是要回宫。”
煞气砭肤刺骨,老板后背已被冷汗打湿,面上装着不慌不忙:“当然不会。王爷爱才,无论是沈大人,还是苏大人,都是他极为欣赏、心重用对象。沈大人若是能说动苏大人,也是大功件啊。”
“与他无关!”沈柒断然说道。
老板从刀锋下缓缓后撤,起身道:“既然沈大人不喜,这事儿咱就不提。不过王爷雄才伟略,说不定将来某天,苏大人也会主动来到这小破摊子上,买‘碗不加馅儿猪肉馄饨’呢。”
沈柒沉吟片刻,回刀入鞘,说:“等想清楚,再来找你。”
老板知道十拿九稳,便笑道:“那小人就恭候沈大人再次光临。”
。如今用得顺手时,尚且防得紧,只怕将来你这把太过锋利刀,会被他毫不犹豫地丢进熔炉。”
“但至少眼下,还是锦衣卫同知。”沈柒面不改色,目光却更加阴冷,“宁王又能给什?”
“那就得看你能立多大功勋。锦衣卫指挥使、五军都督、兵部尚书……只要功劳够大,封伯封侯,什不可能?”
沈柒不答。
老板向前倾身,故意压低声音,“还有今夜,景隆帝微服私访那个人。”
沈柒略沉吟,又问:“你记得褚渊?”
“当然,们陕西路同行,相处半年多,他背上几颗痣,痣上几根毛,都知道。”
“他今日是否侍驾?”
高朔回想下,说:“皇爷来苏府时,他也在御前侍卫队伍里。”
“离开时呢?”
沈柒将把铜板扔在桌面,转身离去。
老板捡起铜板吹吹,在耳边听响,然后枚枚收进衣兜,神情逐渐呆滞,又成那个脑子不太好使卖馄饨人。
沈柒走出十几步,忽然回头望向拐角处,借着灯笼昏暗光线,看见个闪即逝身影。
那个位置,能将馄饨摊上发生切看得足够清楚;而且那个惊鸿瞥面容,似乎很有几分眼熟……
他极力回忆,忽然听见侧上方有个声音轻轻叫:“大人?同知大人?”
沈柒面色微变,右手握住绣春刀刀柄。
老板把心里那股得意很好地掩藏起来,用种几乎是同情目光投向他:“如果没猜错话,你扳倒冯去恶,有半是为他。如此说来,却不是棒打鸳鸯,是横刀夺爱呀!”
沈柒抽刀,带出股寒光杀气,直削对方头颅。
老板举起筷子筒架住,“论武功,绝不是沈大人对手。但沈大人真想取性命?只是个微不足道守门人,身后这条路,才是沈大人你康庄大道啊!”
刀锋在他脖颈处停住,沈柒峻声道:“别盯着他,别惊扰他,更别打他主意。否则就算是天王老子,也要取他项上人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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