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朔望着夜色中上官冷俊侧脸,忽然发现自己跟随这多年,仍猜不透对方真实心思。
大概是因为咱们同知大人惯两面三刀……这词儿不好,虽然感觉没毛病……
机关算尽……好像也不太对。
工于心计——对,就是这个,所以——他究竟要面呈什事?
高朔正满心疑窦,却听沈柒叹道:“可惜个机会,只能用来做踏板。”
诶,这黑炭头去哪儿?没见他单独离开啊。”
沈柒琢磨今晚这事儿,慢慢露出丝冷笑:“盯梢人是褚渊。不知他会如何上报,皇爷又知道多少……”
“什上报?什知道?”高朔有点慌,“大人,你刚才不是去吃馄饨?是去做什?”
沈柒抬手,制止他继续问,在短暂权衡之后,拿定主意:“无论褚渊怎上报,都百口莫辩。凡未行而先泄者,事必不成,眼下唯之计,就是先下手为强。”
“先、先下手……向谁下手……”高朔嘴唇抖得,连话都说不清。
更可惜是,以皇帝对他疑心与防备,这个踏板只能保命,不能换取到真正利益,沈柒遗憾地想。至于宁王那边,如果能过今夜这关,才算他真有斗之力。
沈柒瞟他眼:“当然是向皇爷。”
高朔头皮发麻脚发软,直接往地面栽去。
沈柒用刀鞘往他肋下抵,似笑非笑:“你想哪儿去?是要进宫,向皇爷面呈此事。”
高朔仿佛魂儿从鬼门关口溜达圈,又回到体内,擦着额角冷汗,抱怨:“大人,你可吓死!”
沈柒自顾自地想着心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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