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此刻在清醒与醉意之间反复横跳,大概面对前科犯心里到底还是警惕,见对方目光不善,连忙整理衣襟,把斗篷裹得严严实实,抬脚沿着官道往城门方向走。
他得走到天亮才能回得家。豫王忙上前把人挟。
苏晏抢在在他飞掠出去之前叫声:“老司机开稳点,晕车。”
单手拎起酒坛——失算,单手拎不动,改双手抱起——灌自己几口酒,又把坛口凑到豫王嘴边,“来,喝光这坛酒,哥来告诉你什叫‘命由不由天’。”
“哥?你叫还差不多。”豫王睁眼嗤笑,还是把整坛酒都喝,然后将酒坛骨碌碌地踢出去。
苏晏打个酒嗝,说:“就是哪怕你被花盆砸碎脑袋,依然能创造奇迹,重新开始另个人生。”
“说是谁?”豫王问,感到股前所未有醉意。
苏晏晕乎乎地笑:“是个不想死普通人——朱栩竟,你真想死?无论玉石俱焚,还是以卵击石?”
豫王沉默片刻,答:“不想。想回边关。”
“总有机会,再耐心等等……别折腾你老哥,他够操心……”后面话变成听不清叽里咕噜,苏晏在即将失去意识前突然惊醒,叫道:“不要睡在野地,更不要和你睡起……送回屋去!”
豫王犹豫后起身,把他也拔起来。
斗篷歪,衣领被拉扯得有些散开,锁骨处那枚新鲜吻痕,bao露出来。
沈柒重伤,荆红追失踪,能干出这事,只剩下宫里那个老……也许是小……豫王无声地咒骂句,面上寒气慑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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