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贺霖仿佛猜到他心中所想,反过来安慰道:“别担心,会将此事照
朱贺霖满脑子想法时没想好如何表达,最后憋出句:“装神弄鬼伎俩,像条冷冰冰黏糊糊蛇,恶心死。”
他从小喜欢各种带皮毛动物,尤其是皇城西苑里豢养虎、豹,还有狩猎用犬,而对蛇、蜥蜴等爬行动物十分不喜,能用这个来比喻,可见深恶痛绝。
苏晏朗声大笑,末拱手,端端正正地行个礼:“臣为自己怀疑与试探,向太子殿下赔罪。”
朱贺霖心里已经释怀,却仍板着个脸,威胁道:“下不为例。日后要是再怀疑小爷——哪怕只丁点,小爷就用这个——”他扬扬手里马鞭,“狠狠收拾你顿。记住?”
苏晏丝毫不怕他,笑道:“记住,记住。”
被太子马蹄扬脸灰,苏晏臊眉耷眼地擦完脸,并不想追上去,就溜溜达达地往前走。
不多时,见前方骑绝尘而来,竟是去而复返朱贺霖。
朱贺霖在他身旁勒住缰绳,仍是张气鼓鼓脸。苏晏干笑声:“小爷还在生气哪?是出言不逊,以下犯上,向小爷赔罪。”
朱贺霖用马鞭不轻不重地抽下苏晏大腿,在他“嘶”呼痛声中,脸色缓和些,闷声闷气地说:“你才不是出言不逊,你是出言试探。出这种事,你第个怀疑是,知道为什。”
他素来脑子活泛,负气之下飞驰出去后,被风吹冷静下来,觉得应该和苏晏说个明白,便当机立断地回头。
朱贺霖这才彻底息怒,“嗤”声也笑。他调转马头,继续与苏晏并肩而行。
而苏晏似乎并不打算让这件事过去,仍在琢磨:石柱谶谣既然不是太子所为,那就是另两种可能。第,是卫家政敌、太子支持者,受真空教启发,以彼之道还施彼身。第二……就是真空教自己做下,目是嫁祸太子,陷他于不义。如果真是这样,看来二皇子在他们眼中,也不过是个可以随时牺牲掉工具。
无论是哪种,最关键是,得要皇爷相信太子与此事无关。
这事要是发生在坤宁宫大火之前,苏晏相信皇爷定然会维护太子,可如今这对父子之间似乎生出嫌隙。皇爷对此会是什反应……眼下连他也说不准。
苏晏默默叹口气。
苏晏也收敛假笑,正色道:“因为这种事流传出去,很容易被做成个矛头直指二皇子谶谣。百姓多迷信,哪怕不迷信,也多少抱着‘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’态度。任其发展下去,对二皇子声誉是个大打击,甚至可能引发朝野上下人心动荡。这点,太子心里肯定清楚。”
朱贺霖点头,又不甘地补充句:“真不是安排。”
苏晏道:“可谁会听小爷辩解呢?毕竟你是第受益人。当件事、个案子发生,受益者会首先成为怀疑对象,因为他有动机,这是人之常情。就连,与小爷不可谓不亲近,第个反应也是‘莫不是小爷近来被皇爷冷落心生郁闷,又受红莲童谣启发,学不该学手段’?”
“——确郁闷,并且绝不想和老二讲什谦让。”朱贺霖断然道,“但就算这手段再奏效,也不稀罕用!”
苏晏问:“为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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