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冷笑:“证据?当然也有。身边有个侍卫叫荆红追,他亲姐姐荆红桃,就是在奉安侯手上被条衣带活活绞死!苦主如今也在顺天府衙门外,等着告卫浚状呢!”
他朝场边名校尉抬手示意,便有队锦衣卫搬好几个木箱走进广场,放在砖石地面上。苏晏打开箱盖,向众臣展示箱中各种状子、证词、血书与遗物。
众人围上前观看,更是哗然。
卫演有如芒刺在背,也想看个究竟,又觉得堵心,同时还焦急难当,在心底埋怨着该来人怎还不来。
名负责传话內侍在此刻悄悄走到蓝喜身边,小声说几句。蓝喜转而对景隆帝禀道:“皇爷,长宁伯卫阙在午门外求见。因为过入朝时间,禁军不放他进来。但他自称,有极为要紧事,要禀明皇爷。
下来?那天上怎不也掉个庄园给,以至于拿着24石月俸,只能住200两银子买套小宅子?”
府邸与庄园是明摆着,不仅京师,各地还有卫家田产,这方面卫演无从辩驳,只能口咬定:“那些都是老夫祖上传下来!”
苏晏大笑:骗鬼呢,豫王早在去年,在梧桐水榭,就已经把你卫家老底都揭给看啦!
“早年庆州沦陷于鞑靼马蹄下,卫老爷子去世后,二位无力率领庆州军,接连溃败之下不得不逃至京城恳请先帝收留。别说偌大家产,哪怕还有些金银细软,都不至于抵达京城时整个队伍只剩百余人,连盔甲都穿不齐!你祖上财产莫不是随风邮寄过来?”
卫演冷不防被人揭老底,窘迫得面红耳赤。
卫阙是卫演儿子,卫贵妃长兄。此来必为苏晏弹劾卫家之事。
但于情于理,又不能不准他上朝说话,于是景隆帝颔首道:“宣。”
不多时,卫阙身伯爵朝服,手持笏板与奏本,大步流星地来到奉天门广场,向御座行礼。
与父亲和叔父比起来,长宁伯卫阙要低调与收敛得多,甚至被戏称为“老实人”。他平时在朝堂上很少说话,偶尔参与政事讨论,言辞也
“整整二十年,你们卫家在大铭搜刮多少民脂民膏,才把自己养肥成个盛阀大族?”苏晏毫不客气地指着他们鼻子,“下梁不正下梁外,你们卫家族子舍人在京杭运河上阻挠贸易,为垄断漕运利益拷掠无辜,简直是水匪恶霸,弄得两岸百姓谤怨载途。状子告到有司衙门,被你们强行压下。如今有部分状纸辗转到手里,咸安侯可要亲眼看看,也让诸位大人见识下卫家厉害?”
朝臣们议论声音越来越大,几乎盖过卫演急促辩白。
两侧侍立锦衣卫大汉将军以金瓜长柄顿地,发出统震响,才将这股声浪压制下来。
苏晏趁热打铁,再次逼问:“还有奉安侯,这些年来强抢**多少民女?他侯府内建有专供*乐房,不少反抗激烈不顺他心意女子,暗中被杀、被逼自尽。整个奉安侯府深夜尽是女子冤魂啼哭声,你身为兄长有没有听见?”
最后句阴森森有如冤魂附体,卫演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,仍咬着牙道:“奉安侯如今病体难支,哪怕你随便捏造什罪名,他也难当面对质。但他再怎老病,侯爵依然是侯爵,不是你空口白牙就能污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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