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年,这个当母后哪次没支持你?
“你要抬先帝庙号,你坚持不肯裁撤锦衣卫,你订立新*员考成制度,那些老臣利益受损来找哭诉,始终没有替他们说话。就连你非要立极为不喜章氏为后,最终也点头!你自己说说,这个当母后,哪点对不起你?
“可你倒好,明知有心结,明知你三弟死得凄惨,明知大师们占卜结果——说章氏就是莫氏转
太后摆摆手,不置可否。
琼姑又问:“太后是否考虑过,换个扶植对象?”
太后叹道:“满朝文武,唯独卫家于有天然优势,既是妹妹夫家,又是二皇子母族。这多年来,卫家对唯命是从,毕竟他们也是奔着让昭儿成为储君去。只要有昭儿这条命脉在,卫家就绝不会背叛。其他那些个臣子,嘴里说着‘愿为太后效犬马之劳’,可哪有这般忠心可靠呢?”
“奴婢瞧着,阁老中焦大人与王大人对太后也是忠心耿耿。”
说是次辅焦阳与王千禾。
目光从对方眉眼口鼻刮过,半晌后方才微微松口气,低声道:“像。”
太后撒手起身。朱贺昭依稀感觉受委屈,抱着皇祖母腿哭闹。太后时没抱他心情,吩咐宫女:“把他哄好。另外,告诉皇帝,昭儿还是放在慈宁宫养。淑妃自己双女儿,没几年也该议亲,忙不过来。”
宫女领命,抱走二皇子。
太后坐回罗汉榻上,任由琼姑给她捏颈捶肩,重重叹气:“不争气!”
琼姑想着从前朝听到些风声,轻声问:“太后……真不救卫家?”
“他们?”太后嗤笑声,“李乘风日渐老迈,首辅之位迟早是要空出来。他们目标是这个位子,因为不得皇帝看重,便来这里另辟蹊径,如何不知他们心思!”
琼姑提醒她:“还有不少老臣,虽然表面上不哼不哈,其实也念着太后旧情。”
“你说那群老伙计啊。”太后感慨道,“皇帝初登基时,自先帝起就尾大不掉些重臣欺他年纪尚轻,就倚老卖老,总想着左右朝政。才不得不亲自下场,联络先帝那群旧臣僚,帮助皇帝压制与清理掉不服管,这才取得话语权。
“眼见十几年过去,皇帝威望日重,对这母后不满与限制却也更明显。多召见几次大师,他说是妖僧邪道;想提拔几个自己人,他说品行能力不足以为官;就连各道各府进贡几株琼花哄开心,他都有意见。”
太后越说语气越重,最后拍着扶手隔空质问皇帝:“你可还记得登基前夜,心神不宁来找时说过什?说自己不愿意当孤家寡人;说每当遇到艰难险阻,想要后退步时,就希望有只手能坚定地搭在你背上,对你说句‘前路再崎岖,陪你走到底’。
太后斜倚软垫,双目微阖:“怎救?把柄落在敌手,人证物证俱全,还给堵在家门口拿住钦犯——你说怎救!”
琼姑想想,提议:“釜底抽薪?”
太后知道她说是苏晏。
此子年岁不大,却极会造势作妖,不是个安分守己臣子……无奈皇帝太宠他。非要收拾他,就是跟皇帝硬碰硬,乃是不智之举。
还是把人远远撵走,眼不见为净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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