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人各有志,不必强求。缘来缘去缘散处,情深情浅不由人。现在不怪你选择自己道,但也不想再坠入好不容易爬出来坑,就这样吧……”
荆红追紧紧抓着他手,像被愧疚与痛楚风,bao冲击得摇摇欲坠崖树,只能依靠与岩石这点悬系,不坠入深渊。
“都是属下错。”他哑着声说,“要是能早点
苏晏实在没力气,估摸着就算是个拳击沙袋,这会儿也该被他打爆。
他疲竭地吐口长气,脱力地往下滑:“你……你走吧,别再来招!好不容易,才习惯身后没有人,习惯遇到麻烦不喊‘阿追’,习惯用汤婆子暖脚……你还想来扒去几层皮?留点体面给,就当相识场遗念。”
荆红追心如刀绞,眼眶也红,咬牙将满嘴苦涩咽回去,抱起苏晏放在床板上。
苏晏失望地叹口气,把手移向腰带:“你就非要打这个分手炮?”
荆红追握住苏晏手,跪在床前,瞬不瞬地端详他,从眉眼到发丝,到这年半以来皮肤上新增每道细微划痕,就这用目光盛满勺勺偿愿思念,浇回自己干涸躯体。
晏以为荆红追真走,没来由地更窝火,心骂:叫你走你就走?个屁都不放?果然是来去自由,还管死活呢!
他气鼓鼓地捶好几下床板泄愤,又熬不过口渴,最后还是起床走去开门。
盛着茶水与点心托盘就放在门外甲板上,苏晏弯腰拿起来,转身回舱,关紧门。
然后吓大跳——荆红追默默坐在床沿,竟不知是怎进来!
就弯腰拿托盘瞬间,贴着门框飘进来,自己还丝毫没有察觉?他是鬼吗?!
“大人……”他喃喃地说,“属下回来。”
苏晏摇头:“可已经不再需要。现在很好,该有什都不缺。”
每个字都是刺骨锥子,荆红追忍痛不过,抽口冷气。
苏晏道:“你听过瓶子里魔鬼故事吗?魔鬼被关进瓶子里,个月后他暗暗许诺给救出他人整个王国,年后他暗暗许诺给救出他人箱珠宝,可是百年千年以后,他不再许诺任何东西,只想把救出他人撕成碎片——因为他实在等得太久,久到恩怨情仇已经毫无意义。
“也样。从京城到陕西,从陕西到南京,从南京到将来未知路。从院子里那棵被挖走姐姐骨灰坛老桃树,到夜夜梦见剑光与长城上风……不想再等。
惊愕之下托盘脱手。荆红追身形闪,又出现在苏晏面前,稳稳接住装满食水杯盘,放在桌面。
苏晏大怒:“武功好,不起啊!显摆什?这里是俗人斗室,招待不什剑神、剑仙,阁下还不快去破碎虚空,别沾染害人七情六欲!”
荆红追二话不说,把苏晏紧紧抱住。
苏晏简直气得七窍冒烟,面死命反击,尽管犹如蚍蜉撼树,丝毫撼动不得;面在心里怒骂:升完级果然不得,连旧主都不放在眼里!之前口个“大人”“属下”,狗样摇尾巴,现在牛逼,敢直接下手侵犯,去你妈x吧!
荆红追却没有更进步,只是这紧紧抱着,任由苏晏对他又捶又捣、又踢又踹,狠狠发泄积存已久怒火,直至筋疲力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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