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后他嗫嚅:“还有皇爷……得想法子说服他,保住你俩……”
荆红追真心诚意地说:“大人可真辛苦。”
要不是熟知他这个贴身侍卫尿性,
荆红追淡淡道:“没分时候,你不也偷偷在谈?那时还打个兄弟幌子遮人耳目,现在可好,幌子也不需要,众目睽睽抱在起亲嘴。属下有些替大人担心——太子在旁看着,也没关系?”
这个“属下”点都不“属下”!还敢管起老爷来!
武功境界上涨,怎脾气性情和自意识也涨上去?苏晏有点弄不明白,但不妨碍他收拾逃家又顶嘴小妾。
“和七郎,们不止是兄弟,还是——”
“属下知道。”荆红追只用四个字,将他后半句话堵回去。
他找回他“剑”,其实它从未消失过,那就是荆红追生。
“带着剑,去见想见人,走完生。”荆红追说,“所以回来,无论大人需不需要,‘道’就在这里。”
“……魏老前辈呢?”
“病故。为他办理后事,亲手挖坟穴,做棺材和墓碑。就在那个小村子后山上,风景挺好。”
苏晏依然板着脸,但眼中隐隐有泪花:“不是说‘带着剑’,剑呢?”
振作起来,别把整整半年时间浪费在买醉逃避中……要是能早些恢复武功,领悟到属于‘道’,就能早些回到大人身边……”
苏晏眨下眼,又眨好几下,似乎没听明白。
愣怔片刻后,他失声问:“买醉逃避是什意思?恢复武功又是什意思?”
荆红追道:“大人上朝弹劾卫家那日,去顺天府递诉状,半路遇上七杀营主与吹笛人……”
他叙述依然还是那样干巴巴,没有抒情,只有简洁描述,与他剑样利落。
苏晏被噎下,又说:“与他许诺过厮守终生。要不,你还是别破镜重圆……对你们不公平,而且再多也应付不来……”
荆红追反问:“大人之前不是都应付得好好?再说,他守他,守,谁也别碍着谁。谁觉得不公平,比武定输赢啊。”
苏晏彻底无语。
他知道荆红追与沈柒早有旧怨。这次散功之事,沈柒表面上帮着荆红追隐瞒真相,但也难保没有借机排除情敌小算盘。荆红追心里也清楚,虽找不出理由攻击他,但也算添笔新仇。
光是两个,就这难协调……唉。
荆红追大胆凑近:“万物皆可为剑,但那些不过是化用。真正剑,在大人这里……”
苏晏不太自在地转开脸:“真不习惯……”
“因为习惯沈柒?”
“……”
苏晏有点心虚,但更多是理直气壮恼怒:“那又怎样?分都分,还不准谈别个恋爱?”
苏晏却听出声冷汗,在听到他散功时,险些叫出声。
原来自己监斩卫浚,给姐姐报仇时,阿追确在场,但不敢现身。
原来他出京后万念俱灰,直在流浪,有钱就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,没钱就打点零工、砍几窝贼匪。
原来他在遇到魏老鬼前,尝尽最绝望人生,最卑微经历。
入世年,他洗净身上属于杀手血腥气,终于破而后立,悟道成功,新真气慢慢滋生凝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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