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个屁!让锦衣卫查,就你个!”
“锦衣卫……你让谁去查?”
朱贺霖露出个古怪神色,像不甘衔恨,又像拉人共沉沦快意:“沈柒。”
苏晏眼前黑,脚下打个趔趄。
朱贺霖见此情形,怀疑越发变成笃定,对苏晏四处招惹桃花本事心深恨之,咬牙切齿道:“你跟沈柒打着兄弟幌子暗通款曲;吃窝边草纵容贴身侍卫爬床;四王叔那边,你恨来恨去,最后还是为他离京出力;还有父皇——不是说绝不会以色事君吗?不是说他要脸、你也要脸吗?不是说君臣相知,止步于此吗?结果呢?你要是女,怕不给生出个弟弟妹妹来!
咬后槽牙。
见对方面上毫无缓和之色,苏晏略犹豫,觉得可能是自己忠心表得还不够,又道:“‘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’那种?”
朱贺霖终于忍不住怒意,努力修炼君王威仪破功,狠狠拍炕桌,连书册都拍飞,大喝道:“少他娘给东拉西扯,避重就轻!问是你当时有没有又见色起意,半推半就地把人给睡!”
睡………………余音在回响效果良好大殿内袅袅盘旋,苏晏霎时间涨红脸。
尽管殿里没有宫人,殿门也紧闭着,他仍是下意识看眼门口,旋即恼羞成怒:“叫那大声做什!万给人听见……不是,你这直接盆脏水闭着眼往身上泼啊!”
“这些都忍,毕竟当时年纪还小,不被你看在眼里。自己也是,许多事回头想才明白其中门道。可如今不同,是皇帝,天底下没有得不到东西,也没有杀不人,你那个远在北漠贼野汉子要是再敢来挑衅,开战就开战!亲自带兵砍他和他那群蛮夷族人脑袋,在皇城门口堆‘京观’!”
苏晏听朱贺霖越说越离谱,到后面完全就是故意胡说八道、胡搅蛮缠,气得只想拂袖而去。
朱贺霖眼疾手快,把薅住他腕子,使劲往回拽:“跑什?心虚,还是心疼?告诉你苏清河,别以为能借着这次参礼机会勾搭旧情儿,双方谈不谈得拢还两说呢。就算朕会派人去,也绝不会派你!”
苏晏手腕被捏得生疼,怎都甩不脱,又是恼火,又是憋屈,转身就拿手肘捣向朱贺霖胸口,力道还挺大。
“还敢打?反天!”朱贺霖手格住他肘
“什叫‘见色起意’?‘半推半就’又是几个意思?把当什人……”苏晏胸闷气短,话都说不利索。
朱贺霖脸色黑沉沉:“说有错?你要是真没意思,作甚去摸人家肚皮上刺青?作甚与人家敖包相会,锅吃奶茶?以茶易马只谈交易也便罢,作甚又要附赠千引盐,又要派人送货上门?你是不是想把自己也送上门去?”
“摸刺青,是为从侧面验证鞑靼骑兵身上狼头刺青真假。去城外马场见阿勒坦,又不是个人去,是带严、霍二人去平息争端。至于添头和送货,那都是谈生意技巧……”
“不听这些!你就说说,瓦剌国书里指定参礼*员条件,是不是为你量身打造?你再说,那个阿勒坦与你之间没有旧爱私情?”
“……那个,也不定就是特指啊,仔细查查,符合条件*员肯定还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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