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笑个屁!”苏晏从方才气到快爆炸,到现在不知不觉泄气,连骂人声音都是虚,“你说你过去好好少年,什时候变成这样,什荒诞无耻招数都使得出来,还是不是人?”
朱贺霖用手臂撑在他身体两侧,稍微腾些喘气空间给他,嘴里道:“看与以前不同?不同就对。你喜欢也好,这下生气也好,
朱贺霖停住动作,定定地看他,神情里说不出是严肃还是难过,绷着声音问:“当初沈柒是不是趁火打劫?荆红追是不是趁火打劫?”
苏晏愣住,不意他突然提起两人,也不知他究竟知道多少。
“倘若他们在你眼中都不算趁火打劫,怎偏偏就是?”
“……”
朱贺霖把抱起无言以对苏晏,趁他晃神,轻轻松松给扔上床。
这个机会,顺道就把另半也拜罢。”
苏晏又惊又恼,使劲挣着被朱贺霖扯住袍袖,挣扎起身:“小爷这是要做什……胡闹!可别把皇爷气出毛病来。”
“他也得能被气到,才有气出毛病可言啊。”朱贺霖硬是拽着苏晏不放,“这可是你说,‘无论是喜、是怒、是十万火急,只要能激荡情绪,也许就会有效果’,怎,你不愿意配合?”
被他这激,苏晏犹豫,面觉得朱贺霖这歪脑筋动,太不像话;面又觉得无论黑猫白猫,能抓老鼠就是好猫。
朱贺霖趁他迟疑,给摁回在踏板上,把当初在先皇后神牌前许下誓言,依葫芦画瓢又说遍:“父皇,您看到身边人,他叫苏晏,是心中除父皇与母后之外最重要人。他信任,关心,情愿把性命前途都托付于;而也信任他,喜欢他,想要竭尽全力实现他心愿。誓与他生世永不相负,生世白首不离,请父皇做个见证!”
拔步床床面阔大,可横走八步。药童为方便按摩,把朱槿隚放在外侧,壁里就空出大片床面,再躺两人也绰绰有余。
苏晏挣扎着往床外爬,还要小心别压到躺在外侧朱槿隚,结果被朱贺霖只手又给推回壁里去。
朱贺霖连靴子都没脱,手撑床沿轻巧地跃过外侧,将苏晏结结实实压在身下。
苏晏只觉被十只梨花同时踩住,忍不住“嗷”声,使劲推他。
朱贺霖没让他推动,但也没有进步动作,就这手缠脚抵地压会儿。看苏晏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,最后脱力松弛下来,无可奈何地摊平在床褥上,朱贺霖忽然低笑声。
苏晏此刻羞耻、恼怒、无奈……满腔情绪纠缠成结,万般滋味难以言表,既感动于朱贺霖赤忱热烈,又不快于他把这郑重誓言作为手段,同时祈盼朱槿隚真能因着刺激而苏醒,哪怕真气出个什毛病,只要人醒来,都好调理。
朱贺霖看他神色,知道这时候逼他把“生世永不相负,生世白首不离”再重复遍,是决计没有可能,于是自顾自磕三个头后,起身握住苏晏胳膊,把他往床上拉。
苏晏大惊:“还想做什!”
朱贺霖反问:“拜完高堂,不是就该洞房?”
苏晏怒道:“过分啊朱贺霖,有些事趁火打劫就没意思……现在不是皇爷气不气问题,而是得让你气出毛病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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