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武斜眼:傻,吃掉廖疯子机会啊!难道你想辈子当个左右护法?
王辰知道哥哥有野心,且近年野心越发膨胀,若是吃掉廖部几万人马,怕是下步就打算兵临京城罢。
但哪个做大事人没有野心?只是很多时候不看过程看结局,成王败寇罢。王武拍拍弟弟肩膀:王侯将相宁有种乎?太祖当年可以,们兄弟也可以。
王辰不如哥哥激进,但也没有拒绝,思来想去觉得确机会难得,倘若廖疯子这回好运到头,终于折在宿敌于彻之手上,余部就由他们不客气地收编。所以这个回援不能太早,也不能太迟。
王武觉得弟弟越发开窍,十分欢喜,却又听弟弟没头没脑地来句:听说这回提督军务副将姓戚,是那小子亲自举荐提拔,你说他俩啥关系呢?回头战场上拿住姓戚,得好好审问审问……咳,他怎不亲自领兵?
文往各地发、个个督察御史往外派,同时锦衣卫各卫所暗探们也得配合着大面积调动起来。
西洋画师爱华多不休不眠地赶工个月,几乎累脱形,还想找苏晏诉诉苦、邀邀功,结果到文渊阁门口看,他比自己还累呢,简直要被桌案上奏本淹没。
苏晏倒没觉得特别累,只是忙,千头万绪同时涌来忙——
北直隶、河南、山东带战报不断传回京城:廖疯子从开始被打懵头状态中清醒过来,意识到于彻之所率京军战斗力不是地方卫所能比,于是在秀才军师石燧出谋划策下,“义军”改变战术,又开始最为擅长游击战,想拉长战线,把京军这个庞然大物硬生生拖垮。
故而最近战况胶着得很。在于彻之看来,廖疯子部犹如在巷道中奔逃鼠群,每次都是眼看要把它们逼上绝路,结果转眼又不知蹿去哪里,半天找不着,冷不丁它又从阴沟里钻出来,往你脚踝上狠咬口,实在烦不胜烦。
“那小子”和“他”都是有特指,对此双生子心有灵犀。王武气得够呛,拳捣在弟弟右肋,骂道:都过去三年还在想呢?你个没出息东西!
王辰埋着箭头旧伤更痛,却也止痒。于是这股痒从旧伤爬入故心,化作鬼使神差念头——他是长大老成,还是依旧少年模样?是否还像当年那样,手指总有股淡淡墨香味,奶白奶白脚上个茧子都没有
副提督戚敬塘建议他擒贼先擒王,于彻之说:如何不知?这个廖疯子,好歹也断断续续剿他五年,也不知他是哪处祖坟烧高香,几次擒杀都侥幸逃脱,缓过口气、潜伏段时日后又招揽人马出来作乱,真是斩草难除根!
戚敬塘听,若有所思。
而在山东境内流窜王氏兄弟,打着回援廖部旗号,又劫几处粮仓与军械库,屁股后面追着几万卫所官兵,倒是比廖疯子要游刃有余些。
廖疯子通过真空教负责传讯信徒,屡次催促兄弟俩尽快会师接应。王武满口应承,转头对弟弟王辰说:们机会来。
王辰在之前战斗中,右边肋部中箭,箭头卡在肋骨缝隙间拔不出,后来皮肉长好把铁片封在体内,那处地方就时不时又痛又痒。他边挠边嗤道:什机会,被地方卫所与京军同时撵着跑机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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