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宝谢罪,又笑嘻嘻道:“奴婢虽是无根之人,但也知道情之事没道理可讲,分分合合还不都是看当下感觉。苏大人就算再硬气,皇上多使些水磨工夫,磨着磨着,兴许就磨化。”
朱贺霖拿盘子上贡果砸他,富宝笑着躲开,退出殿去。
大殿角落里,梨花与海棠缠咬成团。不知是不是欺压同伴过头终于遭到反击,梨花发出连串尖叫,听着很有些凄厉。朱贺霖吓跳,怕爱猫受伤,几步赶过去想分开两只猫。
近前才看清情况,当今天子神色复杂地看着两只交.配猫,转身“嘁”声走开,心中悻悻然想:猫都成事,人还只能抱着空枕头睡……没天理!
苏晏没赴富公公约,倒不是因为心存警惕,而是近来又忙碌起来,实在抽不出空。
褚渊有些心酸,看完纸条,用身旁烛火烧成灰烬,叩首后起身离开静室。
他在门外遇见正在等候陈实毓。褚渊动动嘴唇,时不知该交代、拜托些什——无论他们交不交代、拜不拜托,应虚先生都已经秉持颗医者之心极尽所能。
陈实毓微笑着朝褚渊点点头,说道:“褚大人去罢,这里交给老夫。”
褚渊向他抱拳,深深躬身:“圣躬就全仰仗先生。”-
“治病”夜过后,朱贺霖总想找机会与苏晏独处,琢磨着怎敞开心扉好好沟通番,进而让对方接受自己心意。
放心,贺霖也不是个轻重不分人。”
贺霖……沈柒被股突来牙酸击中,暗中把拳头捏又捏,方才忍住恶气。
要不要告诉他?苏晏想。
要不要告诉他?沈柒想。
两人相顾无言地对视几秒,同时挪开目光。
眼看快要到五月,全国公祭日子将近,他得确保各府城有司衙门具体操作时不出状况,因此少不得道道公
可惜苏晏恪守当夜约定,出殿门后两清,再碰面就完全副君臣和礼、公事公办态度,倘若用后世话说,大约就叫“拔屌无情”。
朱贺霖连碰几鼻子灰,再怎满怀热爱,也难免被冷水浇得透心凉。
富宝不忍见他苦恼,出个不厚道主意:“奴婢找个由头把苏大人约进宫赴宴,哄他喝御酒‘寒潭香’。那酒清甜好入口,后劲却大得很。到时奴婢把殿门锁……后面就看皇上本事。”
朱贺霖笑骂:“什下作招数,亏你说得出口!”到底听有些心动。
他与苏晏少年相识,彼此秉性可谓知根知底,方面暗恨这厮勾三搭四、全无节操;方面又觉得对方风骨藏在风流中,真踩底线搞不好要玉石俱焚,矛盾得很。
话题下子冷场,沈柒隐隐有些烦躁,苏晏则是有些坐立难安。如此莫名尴尬片刻,苏晏起身正待告辞,沈柒把将他拽回来,按在圈椅上——既然不好说话,就好好办事吧。
此时此刻,风荷别院中处静室内,褚渊跪坐在垂地帘幕前屏息等待。
过不久,从帘幕下方缝隙里,张对折纸条被悄无声息地推出来。
褚渊拿起纸条打开看,上面写着两行字。
字迹十分生疏与吃力,即使用是类似现代硬笔、更易于书写双瓣合尖竹管笔。刚开始几个字尤其显得笔画扭曲,犹如出自握不住笔幼童之手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