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柒道:“戚敬塘十六岁从军,至今八年,经历大小战役六十五场,大多是与贼匪和浪人作战。”
荆红追道:“这些,还有这几场,都赢得很漂亮。看起来他最擅长是攻坚、解围、迎战与追击。”
苏晏琢磨着其中张:“这场,是怎反败为胜?有些地方看不明白。”
沈柒拿起来细看,沉声道:“孤军深入,置之死地而后生……”
“就像剑法中招‘参回斗转’,以己方命门诱敌。对手若是中计,攻势用老之时,就是落败之时。”荆红追解释。
“估摸也还不知道。是想起来,当初向朝廷举荐戚敬塘,因他名声未显,怕这举荐不能服众,特意让七郎调查他过往功绩,形成报告呈给内阁,才有举荐由头。故而七郎那里应该收集他过往所有战例……”-
“这些战例有用?”沈柒将本简单装订册子递给苏晏。
深夜时分,苏晏带着荆红追突然造访北镇抚司,令沈柒有些始料未及,下意识地吹散桌面上灰烬,起身出来迎他。
苏晏把今夜事情三言两语跟沈柒说。沈柒当即命人从文书房里找出之前搜集资料。
“以前皇爷教下棋,曾经对说过这样话……”苏晏坐在桌前,面仔细翻看册子,面头也不抬地说,“他说每个下棋人都有自己棋风,有大开大阖、纵横排闼,有剑走偏锋、好出奇兵,有保守,有激进,有杀气腾腾……棋风在短时内般不会有太大变化。所以想,个将领作战风格,亦是同理。”
难道史书有误?或者平行世界里同人不同命?还是因为他揠苗助长,导致蝴蝶效应?苏晏有些心烦意乱,指尖在桌沿不住地轻叩。
荆红追道:“此事恐被人利用来对付大人,否则崔锦屏不会如此心虚难安。大人打算如何应对?”
事态越是棘手,越要冷静。苏晏深吸口气,指头不敲桌,捏着酒杯递给荆红追:“阿追辛苦,先喝杯解解渴。”
荆红追看他迅速冷静下来,低低笑声:“大人喂?”
苏晏失笑,当真喂他杯酒。
苏晏若有所悟。
二十五岁戚敬塘,如今仍是个名不见经传登州小子,在这个世界线偏离原本人生轨迹后,此战是生是死、是胜是败,苏晏心里并无十分把握……
“可别让看走眼啊,小戚。”苏晏喃喃道,“活着回来,赢回来……你想送谁回春丹,就送
听他口中吐出“皇爷”二字,沈柒目光森冷地闪闪,垂下眼皮。
苏晏扯过张纸,对照着册子上文字,在纸页上涂涂画画,感慨道:“此刻要是豫王在就好。他极擅征伐,是个用兵高手,分析战例,画个战术示意图什更是不在话下,能替节省不少时间。”
这下荆红追脸也黑,伸手取纸笔,撕下册子后半本,说:“也能画,这些交给。”
苏晏看,还挺像模像样,比自己瞎几把乱画靠谱多。
纸张铺满桌面,三人围桌研究。
荆红追喝完这杯酒,苏晏也想到件事,将两粒碎银往桌面放,拉着荆红追离开太白楼。
“走,去北镇抚司!”
“做什?”
“找七郎,他说今夜在衙里审案。”
“沈柒知道这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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